听柯扬的语气,楚天齐明白了,财务局穆学军公然没给常务副县长面子,柯扬把困难推上来了。
楚天齐对着电话说:“老柯,人大预算的事如何样了?有成果没有?”
楚天齐自是瞄见了阿谁秃脑门,晓得对方就是财务局长穆学军,但他并未昂首,而是持续看着桌上文档。
“那是你该考虑的事,我只要书面汇报。”楚天齐淡淡的说,“来岁春季人大会还要考核县财务预算,到时万一总预算不能定时提交,我这当局一把手总得有个申明质料不是?由此影响了全县财务预算,影响了各部分普通事情展开,总得有人卖力不是?即便有了总预算,万一人大考核没通过,这份书面汇报也能停止申明不是?”
“那……我这里来人了。”手机里声音戛但是止。
放下铅笔,楚天齐适时抬开端来:“甚么事?说吧。”
……
“那是你该考虑的事。”说着话,楚天齐挥了挥手。
扫了眼来电显现,楚天齐拿起电话听筒,“喂”了一声。
“嘟……嘟……”几声回铃音后,本觉得又要传出阿谁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临时无人接听”,成果倒是一个男声,“甚么事?”
“《预算法》有明白规定,行政单位按照年度事情打算和出入增减身分,提出出入概算,逐级汇总报送同级财务部分。财务部分遵循同一的支出标准和年度预算,肯定各行政单位预算目标。然后各行政单位按照分派的单位预算目标正式体例年度预算,再逐级汇总报送同级财务部分。可县人大底子不予理睬财务局分派的预算目标,仍然没有任何窜改,直接把第一次报的预算几次上报。身为宪法、法律、法规履行监督单位,县人大竟然疏忽法律规定,一再违规上报,实在令人费解。”穆学军振振有词。
“好吧,我现在就找他。”电话里声音不太悲观,“他必定还是分歧意,不然一份预算也不至于传来传去的。估计他一定鸟我,恐怕到时还得县长出面。”
固然没有昂首,但楚天齐能感遭到对方老神在在的德行,便心中嘲笑一声:叫板是吧?那我们就耗着,看谁耗不起。
楚天齐没有顺着对方话题,而是直接道:“不要列举这些条例,你就详细说,究竟哪项或哪几项不该做出去岁预算。”
看了看时候,恰好五点,楚天齐回了“出去吧”三个字。
很快,听筒里响起一个声音:“县长,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