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在这呢。”焦老五拍着老婆脊背,安抚着。
焦老五赶快伸脱手去,推着身边女人:“醒醒,醒醒。”
浩繁越野车闪着灯光,向这个空位集结而来。
“呜呜呜”,
在这几天当中,看似没甚么窜改,还相对安静,但焦老五遭到的压力倒是越来越大。压力来自众邻居,是邻居们在找他,求他不要对峙了,求他拯救。在这些邻居中,有的已经屈就,已经在拆迁和谈书上具名,言称是他影响了大师。有的则是既不具名,却又跟着逼他让步,仿佛他们都是受焦老五勒迫似的。
十五分钟时候已到。
“焦老五,你倒是说句话呀,是男人就给个痛快话,别做甚么缩头乌龟。”沉闷声音又响了起来。
“真要寻死,也找不着咱。咱又没说不让他们签,上不上课我们也管不了,他们是不想拆迁亏损,又怕迟误孩子上课,现在还来逼我们,他们就是虎伥。”焦老五怒道,“如果再来瞎嘚嘚,连门我也不让他们进。”
“好,我睡,你也睡。都这个时候点了,他们不会来了。”焦老五说着,揽上了老婆臂膀。
“强拆开端。”沉闷声音收回了号令。
焦老五竖起耳朵,自是也听到了“霹雷隆”的响动,咬牙骂道:“王八蛋们,这是不让老子好过了。”
焦老五叹了口气:“唉,我就说嘛,这不是女人的事,女人就应当躲起来,让男人在前边顶着。听我劝,你也跟着儿子去,躲上一阵子。过一段我估计就没事了,赔偿款也应当能到位,当局总得处理呀。到时我去接你们娘几个,我们一块到市里去买屋子,如果没合适的,就先租上。”
“咚”,
女人摇着头说:“不,我绝对不会一小我躲出去,不会扔下你不管。”
“少说泄气话,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咬了老子的鸟?”焦老五恨道,“到时也磕掉他王八蛋一嘴牙。”
“不,你在哪我就在哪,毫不分开。现在我们俩另有个照顾,如果光你一个可不可,没准到时不是被埋在土里,就是让人打了闷棍。”女人态度很果断。
没人回话,就好似真没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