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姝身材立时瘫软下去,人哭得抖个不住。
毕竟,曹家还是做了武惠妃枪口上的第一批捐躯者。
河间郡王倒是浅浅一笑:“不如何。只是看看这菜式,便能晓得她对这个宴席非常上心。固然现在没见到她的面,但她的情意本王体味到了,本王心对劲足。”
“哦,我还忘了和你说。在你到达海陵县后不久,你表姐夫就往长安崔家去了一封信,托他们探听曹家的环境。前两日信刚寄返来,你本身看看吧!”慕皎皎说着,便命绿豆将一封信递到她手上。
曹姝得知动静后哭得不能自已,大喊要回长安去同家人一起。
顿一顿,她又道:“并且,曹家还将她的尸身以及慕姨娘身边的人一起送到了寿王府,托付萧长史发落。现在想来,那些人应当也都没命了吧?”
“但是……”
“但是,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我和他们朝夕相处十多年,怎会没有豪情?并且,那边头另有我姨娘……”
“你别说甚么曹家毕竟养了你十几年。你要想想,这十多年,曹家从慕家捞取了多少钱!那些钱,用来给你和你姨娘一人打一个等身的小金人都够了!并且,看在你和姑姑的面子上,我对曹家也是多有放过,但是你见他们是我们回报我们的?你抚心自问,你和你姨娘在曹家的日子何曾好过过了?”
裴功曹一行人回长安以后不久,慕皎皎便又得知了一个动静--现任长安令曹源因为贪污纳贿,结党营私,被驸马杨洄揭露,举家投入大牢。翌日,曹源在刑部大牢里吊颈他杀,临死前写下认罪行。
这讨厌的老头子!
贤人见到认罪行后大怒,命令将曹家男丁悉数发配放逐,曹家女眷没入教坊司。曹老太太得知动静,直接吓得白眼一翻,一命呜呼了。而以曹夫报酬首的一干女眷在跪送走曹老太太后,也纷繁在大牢里吊颈他杀,没让教坊司阿谁处所沾污她们的身份。
听她这么说,曹姝的眼泪才算是断了。
慕皎皎低叹口气。“罢了,我晓得你内心甚么设法。只是现在,曹家已经式微了,你现在便是归去也没用。现在你不如好生在这里住着,迟早三炷香为曹家世人上香,也免得他们走后无人供奉。并且你也得明白,现在我们新唐王朝年年挞伐西域,多少儿郎都死在了异国他乡。如果你曹家父兄也不幸罹难,那么曹家就只剩下你一个,你更要好好活着,将曹家的血脉持续下去,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