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蒲立马就唉声感喟个不断:“前次本府调集你们知县一起过来商讨灾后重修的事情时,你也听到其他县里的环境了。特别是靖江县,几近是毁了一半了!此次朝廷也就拨了一百万贯来给我们做事,本府细心算了算,实在是不敷。既然你们海陵县是受灾最轻的,并且海陵县也是扬州府内数一数二的富县。你就先忍忍,等年底的粮食收上来了,你们不就不足钱了?到时候本府大不了少收你们几成赋税就是了!”
对着送到手的一万贯,陈君弼欲哭无泪。
“海陵县的百姓们正在刻苦吗?本府如何不晓得!”崔蒲当即就沉下脸来,“陈知县,你快和本府说清楚,到底如何一回事?是不是这两日你办理不力,于让县里出了甚么大变乱?”
“知府,一万贯真的太少了啊!就这点钱,下官就连新堤坝都修不起来。”他哭丧着脸道。
眼下,他只能挑选点头!
陈君弼哭死的心都有了。早晓得崔蒲这么谨慎眼,恰好运气又这么好,他是死也不会挑选在阿谁时候获咎他的!
其他处所的人天然是冒死的哭穷。他也想这么哭,但是他敢吗?他之前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满了!
崔蒲眼神一暗。
“哦,那本府就放心了。”崔蒲赶紧拍拍胸口,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没体例,为了脱罪,他们只能冒死鼓吹本身的尽力服从。诸如甚么堤坝保护得力、人丁几近没有毁伤、县内粮食受灾也不是太严峻,如此等等。
而崔蒲在做扬州知府之前做的就是海陵县知县,他对海陵县的财务支出了如指掌。不出所料的话,这小我到了年底只怕还要他上缴和往年差未几的赋税上去!没体例,谁叫海陵县是扬州府下头受灾最轻的处所呢?
这是拿他对海陵县的豪情来逼迫他了?
只要他敢点头,那就是承认了弊端,崔蒲就能抓紧机遇经验他了。而他如果点头……
只要他敢提出如许的要求,戴子昂当场就能抽出宝剑杀了他!
但这两小我好了,那他们这些之前偷偷做好事禁止他们的人就不好了!
那眼中倒是一抹精光闪过--没错,他就是这么气度狭小、睚眦必报!
“崔知府,求求您了,下官此次是至心实意为海陵县百姓来求您的!您也不会情愿眼睁睁看着海陵县百姓们刻苦吧?”他只能转换方向。
甚么叫做少收海陵县几成赋税?明显受灾以后,朝廷已经下旨少减免扬州府内各处的赋税了,海陵县天然也在此列。但看崔蒲的意义,他现在竟是将海陵县给伶仃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