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现在我活着也没多少意义,那又何必还在这世上苟延残喘?”河间郡霸道。
“真是我想多了?那好,你说你为甚么要死?”
“对了,他不说我还忘了。另有医药费,你也别忘了给!”崔蒲立马又道。
“她……她还小,或许一开端见不到我会哭一哭。可等几年,她长大了,身边的朋友会越来越多,也必然会有人替代了我的位置,到时候她必定就会忘了我了。现在忘了我,也总比到阿谁时候再忘要好很多啊!不然等她再长大点,她就想忘也忘不了了。”
慕皎皎再冲他冷冷一笑。“你就承认吧,你就是个无私脆弱之辈,底子不敢面对实际。如果那次我不主动上门来找你,问清本相,你必定会持续赖活下去。而我来了,我问了,把你躲藏在内心深处的话都挖了出来,你就开端生无可恋了,就干脆寻死去了!”
梁长史赶紧看向河间郡王那边,却见他仍然一动不动,没有回绝的意义,便也低下头带着一世人马都走了出去。
起床穿衣梳洗,崔蒲慢条斯理的问前来奉养他们的丫环:“郡王现在环境如何?”
“我也走?”崔蒲小声问。
河间郡王立马狠狠瞪他一眼。
一觉睡到将近辰时,慕皎皎才悠悠转醒。
河间郡王缓缓展开眼。“你想多了。”
河间郡王一滞。
崔蒲躺在她身边,见状便问:“如何了?”
“那你早该在三十年前就死了。”慕皎皎冷冷道。
“好多了!就刚才,听郡王院子里的人来讲,郡王才刚醒了!”
崔蒲却心疼得抱紧了她。“求求你别笑了。你别再想这个了好吗?乖乖的,睡一觉,明天我帮你经验这个不卖力的老东西去!”
“那……”
两位老太医也不住的劝着。
“你们、你们如何……”他张张嘴,嗓音沙哑而有力。眼神更是在慕皎皎身上流连半晌才转移开去。
“我晓得,我在这里呢!我一向陪着你。”崔蒲柔声应着,赶紧轻拍着她的后背。
“好,我等着。”慕皎皎赶紧点头。
只是,她却如何也睡不着。
慕皎皎这才渐渐走上前去。
“直到看蛊虫的小童来报,说母蛊死了,我才想起来,我在这世上另有一个女儿呢!然后,我就突发奇想来找你了。我本是想找到你,我们父女一起同归于尽,就不要把这份肮脏的血液一代一代传播下去了。可等看到你,我却如何也下不去手。厥后你生了大娘子,我就更下不去手了。然后稀里胡涂的,事情就迟延到了现在。那次和你坦白了统统,我俄然大大松了口气,发觉我一向在等的就是那一天!既然已经比及了,我能够放心的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