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凭屠千山的拳法如何了得,长衫道人却只在数尺之间迈开步子摆布腾挪,乌千仞为他一手制住,便好似提线木偶普通。屠千山的双拳常常朝长衫道人打去,却老是擦身而过,差之毫厘。
屠千山微然一怔,抱拳干笑道:“我们兄弟与中间素昧平生,江湖上讲究‘得饶人处且饶人’,道长又何必如此相逼?”
老二白千鼠神采微愠,禁不住从旁嘲笑:“我只道清修之人偶然世俗,不成想这位道兄也觊觎那陈公宝藏么?我白老二刀尖舔血这很多年,本日之事既难善了,我兄弟三人作陪便是!”
雁荡三英常日里虽是无恶不作,却总爱以英豪自居,最为忌讳旁人明说本身为贼。那乌千仞听这羽士如此出言无状,顿时由惊转怒,口中咧骂之间,挺身而上便要脱手。
此时几人拳脚来往,酒坊的楼梯口处已成斗场。楼上的众酒客想走也走不得脱,均坐在各自桌边半晌哑然无声。只觑着屠千山拳势威猛凌厉,却生生挨不到长衫道人衣衫一角。两人身形并着被人提在手中乌千仞,在周遭丈许之地如风疾转,一眼瞧去只现乱影不见人形,场面煞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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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的屠千山瞬息之间连攻了数十拳均是无功,越斗心中越惊。他本忖着本技艺头拳法这些年来早已炉火纯青,数招以内定能将义弟救下。眼看着长衫羽士身形附近天涯,可每遭挥拳攻去却总被仇家闪身挪转,于间不容发之际避过。这本是绝无能够之事,但情状已然确实如此,那里还由得本身不信!
他猝然脱手却险被人反制,换做旁人早已心知不是仇家敌手,多数要知难而退。可乌千仞夙来急功近利,本性凶悍。此时受挫之下不但不退,手底一沉便爪为拳,摆布两臂如风回环,一招“双峰贯耳”刮带两道疾风,直朝长衫道人脸颊扫去。这一招虽只是江湖中最常见的太极拳里的武功,但经他使来别见一番凌厉。
贰心中动机方才转过,便见得那道人面色一寒,两足踏定动也不动,发声沉喝只把袖袍一卷。乌千仞这招式凌厉的一爪与之相接之下,竟好似击在了一团棉絮之上,力道瞬时候便消弥无形。
不想那长衫道人直似脑后长眼普通,右臂回收左手顺势扣住了乌千仞腕脉,倏动之下身形移出尺余。同时候右手大袖朝后飘忽,含劲不吐,竟将屠千山铁塔也似的身子,生生卷到了身前。
长衫羽士见乌千仞不退反进,心中已知其企图。当即并指曲握,臂膀摆布一挥。世人只感觉面前一花,长衫道人的两手后发先至,竟已按在了乌千仞摆布的肩头缺盆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