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冯公子常日里带着一帮赌场打手,在城里东逛西走,游手好闲。赌坊的买卖由他爹和管家打理,他本身也向来懒得过问那些负债还钱的琐事。
这话一出口,看热烈的世人当中多有游民闲汉,掀起轰笑之声。人群里水玄灵闻声华服公子如此一说,啐了一口,低声骂道:“此人真是无耻!本身不要脸皮也就算了,竟还以己度人,这么说柳师弟!”
心下按捺不住,不知怎的便想上前扇那华服公子两个耳光。可方抬腿迈了一步,却见柳少阳朝她微微摇了点头,水玄灵才勉强把内心揍人的打动临时压住。
华服公子见部下拿不住柳少阳,朝摆布斥道:“真是一群废料!”骂完又转过甚冲柳少阳怒道:“你是那里来的毛头小子!也不探听探听通源赌庄的来头就敢来横插一手,就不怕祸事临头么?识相的快滚远些!”
那妇人听了柳少阳这番话,低声喃道:“本来是柳公子。”说着转过身冲那青衣少女叫道,“阿青,你这丫头如何这般没礼数,还不过来谢过柳公子!”
几人告别了叶老头佳耦,由叶小青领着,穿街过巷往秦淮河去。金陵城里的大街冷巷,此时已是华灯初上,烛火通了然。
柳少阳见华服公子销了债条,随即拱手缓缓肃声道:“冯公子痛快!现现在既然钱债已清,公子又是忙人,不如就此别过了吧!”说罢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围观之人瞧这华服公子狼狈,大多强忍笑意。一旁小黑瞧了这番气象,笑着大声道:“咦,这位公子爷常日里繁华娇生惯了么?一双手如此有力,竟连块几十两重的金子也拿不住!”
现在见柳少阳面上还算客气,这冯公子也便借驴下坡,“哼”了一声道:“这位兄台,本日就此别过,我冯某与中间来日方长!”说完一拽缰绳调转马头,动员部下仆人回身去了。
柳少阳与那叶老头聊了一会,劝道:“白叟家,恕长辈直言,这打赌一道古往今来,不知惹很多少人倾家荡产。此事揭过后,可千万莫要赌了!”
柳少阳面上不动声色,眉头微扬朗然道:“冯公子,银子我也抵着还了,你手里的债据也该两清了吧!”
华服公子怔了怔,恨声道:“好啊,中间端的是好本领!我郑某本日算是看走了眼,这借券现下就两清了便是!”边说边将手里的债据撕得粉碎。
冯公子见柳少阳与他说话,神态安闲,器宇不凡。且与这叶老头毫不了解之下,竟能一下替他还了五百两白银。内心也颇犯嘀咕,不知柳少阳是何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