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铁器交击不歇,两人又拆了二十来招,吕子通已然凝神守御。而伍天柯倒是大占得上风,只不过他从兵刃订交之时,仍能感到吕子通内息绵绵,尚无不济之意,便也为求稳妥,并未乘势过而相逼。
伍天柯一袭黑衣之上,忽地出现阵阵黑气。世人瞧去,趁着朝霞斜晖,有说不出的诡异。他见吕子通自恃身份,让他先手,冷然沉声道:“吕门主既然这般说了,伍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伍天柯听着祁、霍两人如此聒噪,内心倒是另一番策画。暗忖这两人将吕子通贬得如此不堪,如若本身在这般为求稳妥,久攻不下,此后如何能够慑服部下。想到此节,内息加到十成。鞭上黑气吞吐更盛,咝咝声响得好似厨下油锅爆炒普通,招式变幻更快!
就见双掌订交,“砰”地一声巨响,有如打了个惊雷!直镇得两人足下,周遭七八丈内,青砖俱碎,石屑纷飞!周边站在近前之人,只感觉一股灼流劈面,纷繁侧身相避。
伍天柯方才对了一掌之下,胸中内息混乱、气血翻涌,再战已自发勉强。现在见吕子通一副淡然无碍的神态,心中疑虑不已。暗想:“莫非此人方才与我比武之时,之以是落鄙人风,乃是纵我不备的诱敌之计么?若非如此,眼下与我互拼了这毕集修为的一掌,又怎会这般安闲不迫,说甚么是战是走,由我‘一言而决’?”
练到厥后已渐入臻境,他虽不知吕子通现在的玄门修为,练到多么境地,却也自感觉已然大有胜算。这方才选在吕子通寿诞之时登门约战,想要一报当年落败,黯但是走之耻。
半晌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场中世人瞧得呆了,也都寂然无声。过了半响,伍天柯面上一片阴沉,冷冷道了句:“吕掌门玄学高深,伍某佩服不已!你我本日胜负未分,不知吕门主是想持续比过,还是来日再图一斗?”边说边看吕子通脸上神采,想瞧出他与本身对了一掌之下,是否还能再战。
又这般交了十招高低,吕子通已然被逼退到了正厅下的台阶边上。围着的群豪和五行门中的世人目睹胜负将分,尽皆凝神望去。
他这般出言相阻,火玄牝心中固然肝火难遏,却也不得违背长辈之意。只好立在当场,咬牙切齿,将一腔火气竭力忍住。
柳少阳依言去前面屋中,将那把赤虹宝剑取过。吕子通手中拿了,也大步朝堂上面的场中走去。柳少阳瞧着吕子通的背影,心中暗忖:“这伍天柯得了阴山鬼王额白脱里的真传,武功奇诡了得。叔父虽是玄学高深,此克服负怕也难料!”想到此处,不由得模糊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