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讲,当年汉军一败涂地之余,陈友谅怕随军的财宝落在朱元璋手里。确切曾派部下亲军抬着随军照顾的几十口大箱,埋在了鄱阳湖西北沿岸一带。随后朱元璋水军杀到,江上箭炮齐发,火光冲天,船舰一片大乱。汉军兵将只顾逃命,连陈友谅也中了流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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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如此说来,那劫镖之人是从刘仲平局里把东西夺走的了?”
厅中如此静了半晌,世人当中一身着红袍的青年按耐不住,开口嚷道:“门主,您看了这好久,可看出来是甚么人把刘大哥伤成如许么?如如有了端倪,我火玄牝请命,定为刘大哥这口恶气,夺回丧失的镖物!”此人红袍青年是柳少阳的师兄火玄牝,吕子通的几位义子中只属他性急。
听了金玄策一番话,饶是吕子通平生屡经变故,也不由胸中有气,拂袖怒道:
柳少阳见吕子通藉此忆起了陈年旧事,大有伤感之意,忙道:“侄儿觉得,我五行门发难,并不急在一时半晌之间。寻觅那张定边下落之事,大可多方探听,从长计议。”
吕子通伸手接过,开封取纸,展开看时,只见上面只写着“明日傍晚,尊胜塔前。带齐妙手,论武还镖。”笔迹苍劲有力。吕子通盯着纸条,沉吟半响询道:“玄策,这趟镖是如何走丢的,你说来听听。”
话音甫落,人群当中,一身着白衣,黛眉云鬓,容颜冷僻的女人越众而出,瓜子脸庞,神若秋水。此人恰是柳少阳的师姐圣水旗掌旗使水玄灵,贝齿轻启脆生生隧道:“寄父,依女儿鄙见,刘镖头受伤之处虽是通体红肿,但更首要的是红中模糊有暗紫涌动。从比武时的景象来看,这仿佛是劫镖之人在以剑刺穴之时,以极快的伎俩用剑尖将真气注入穴道。真气在受刺之处四周游走,乃至浮肿,肢体生硬。”
祭拜已毕,世人垂垂散去,吕子通唤了柳少阳到院府后堂。
此时门外,忽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仓促而至。随即响起了锐金旗掌旗使金玄策的声音:“寄父,孩儿有急事禀报!”语气之间甚是焦心。
吕子通听罢低声喃道:“张定边,张定边……”沉吟半响,说道“这个名字,叔父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十几年前,我在士诚主公麾下之时,听人哄传,这个张定边乃是陈友谅帐下第一懦夫。攻城略地,有万夫不当之勇,只是一向未曾见过。厥后传闻陈理出降以后,他不肯投奔朱元璋,便散去了部下兵将,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