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甚是高耸,听得这边莫雪茵云里雾里,忍不住奇道:“你这羽士说些甚么呢?你师兄又是谁?”
玄衣羽士闻声这锦袍将军喊话,这才于纷飞剑影当中沉喝一声:“临时罢斗!”手中青锋疾攻数招,将莫雪茵微微一阻。身形倏然后翻,已收剑跃到了丈许以外。莫雪茵见这玄袍道人停手罢斗,也收剑与柳少阳站在了一处。
莫雪茵在一旁听得逼真,禁不住讶异道:“少阳哥,你们这前后一说,我多少也听得明白了。他但是杀了本身嵛山派的师尊,又取走了镇派之宝么?哼,这羽士瞧着就面色阴戾,公然不是好人!”
柳少阳见他弑师窃宝,兀自毫无悔意,心下不由愤然。静阳子却长笑一声,猛地纵身扑到大船边上,飞起一剑堵截船舷上缚着的一艘小艇,伸手抓起抛入海中,整小我也跟着跳了下去。
柳少阳听了这话,忽地想起一事,脱口厉声道:“你是嵛山派的弑师盗宝逆徒静阳子?嵛山派的四位前辈为找你下落,遍寻无果。想不到你却躲在这外洋夷国,做了甚么国师!”
玄衣道人嘿然嘲笑道:“贫道本日一战满盘皆输,天然另有去处,不会再回你那中山小国了。我看现在颠覆之际,将军还是早作计算,自寻活路吧!”说着眸间精芒微闪,转过脸盯着柳少阳与莫雪茵,腔调森然道:“你们两个是我师兄他们派来寻我踪迹的吧,想要回那两件镇派之宝,他们自个儿却如何不来?”
船面之上的中山国众军人,此时多已被面前两人相斗的这番气象惊得呆了。只是将连同柳少阳在内的三人在核心了数遭,并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此话一出,那青年羽士却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言语。剑上招式不但半分不缓,反而杀机更胜。柳少阳瞧着景象如此,心中一时候大为不解。
他这几下行动迅疾之极,比及柳少阳与莫雪茵觉悟过来,赶到船边看时,那静阳子已操舟划桨,到了七八丈以外,回过甚来口中笑道:“两个小娃儿,你们如果要拿贫道,这便跳过来追吧!只是莫要站不住脚,掉下这万里大洋喂了鱼蟹!”
柳少阳见二人武功,旗鼓相称。心忧莫雪茵大疾初愈,力量不济,当下缓缓朗然道:“道长临时停手,鄙人有话要说!有道是:‘玄门八脉,万载同源!’我道门本当同气连枝,何必如此相拼!鄙人齐云一脉弟子柳少阳,不晓得长与嵛山派的南华子掌门如何称呼?”
莫雪茵与这玄袍羽士只是半晌工夫,闪转腾挪间已比武了百招高低。两人一个招式至阳至刚,一个剑法极阴极寒。恰是互为相克,棋逢敌手,来往几次,全然不见胜负。惹得斗场以内焰芒四迸,气劲如刃。武功若非绝高之人,万难从旁插手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