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衡心下格登,忙道:“臣还小,春秋未够,何况,才拜了在夫子门下读书,不敢三心二意,便是不考科举,总也得学出几篇拿得脱手的文章,方不负夫子一番心血。
“当然。按例高家有封赐的,一概诰封原配,原配不在的,也会追封。现在的永王太妃,实则是继妃。”
李存睿笑应:“孺子可教。”
继妃职位跟正妃是有天壤之别的,平妻甚么的只是商贾人家的说法,稍有些身份的人家都把嫡庶看得极严格,更别说贵爵之家,光是一个诰命就不成能做到绝对公允了。
有了这么一遭,沈侧妃便觉胸中郁气散了些,是有过怨结又如何?起码人家连口吃的还能惦记取他们呢!
晏衡立时道:“那也行。”又跟李存睿作揖:“感谢李叔叔。”
幸亏全部永王府加起来都还不如李存睿气力刁悍,这类靠荫封的皇室,极少能养出受宫里信赖正视,又具真才实学的后辈,常常过个几代以后就式微了,反倒是为国效过力的贤臣良将能留芳百世。
李存睿点头:“走吧。”
晏衡就也望着她,然后跟她深深作了个揖。
天子又笑问:“太子待你和蔼反面蔼?”
晏衡随在李存睿背后出了宫后,即扯了扯火线李南风袖子,使了个眼色。
李存睿无法笑道:“阿敏也是一片严母之心。”
天子与李存睿刚吃完茶,看着三个少年男女自夕阳里走进,便忍不住浅笑道:“细看看,我大宁已是才俊辈出啊。”
“这倒是有几分王府世子的风采了。”天子笑称。
几小我合计了下,便都先往前面来。
“干甚么?”
晏衡笑道:“就臣肚里这点墨水,哪敢上考场献丑?父亲说臣能看得懂书,写得出来兵策就不错了。”
最后道:“劝和就不必了,你们今后也是要在京长住的,我们娘们儿之间吃吃茶唠唠家常,姑母这里随时欢迎你。”
东西两边都各有私厨,分开用饭,只是米饭是大膳房蒸好了分送各处,如此倒也便利。
……
李南风到底被他那句永王府勾住了心机,揣摩半晌道:“明日。”
李南风这才瞅了他一眼。
天子轻嘶了一声,看向李存睿。李存睿也刮目相看,冲晏衡上高低下打量起来。
“那我外祖母有追封么?”李南风问。
“这不瞧着挺风雅端庄的嘛,如何她母亲还老念叨她呢?”天子扭头看着李存睿。
晏衡沉气,靠近她道:“我晓得永王府的事。”
晌午本身亲手洗了几只螃蟹,筹办午间烹给他们兄弟吃,黄氏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