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以晏家现在的走向,只能大抵上乞降。
永王府这一脉后代结婚都是在定国之前,当时可没人敢冲着必然能当皇亲国戚去,刘家是嘉兴本地读书人,那也该是合适高家当时身份职位的人家。
“你两个娘舅都是读书人,恕我直言,庸庸碌碌,无甚建立。你姨母大抵就没这么端方了,毕竟与你母亲同胞姐妹,都是郡主,职位身份却天差地别。想来不甘也是有的。”
晏衡无话可说。
李南风冷哼一声,垂眼喝茶。
晏衡托着腮,幽幽望着她:“我不太喜好沈栖云那一堆。”
李南风道,“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比如我朴重仁慈,却英年早逝。你不活到七老八十都对不住你这副德行!”
提及来这小子固然没个像李存睿那么好的爹和李挚那么好的哥哥,但却有个和顺仁慈还善解人意的娘,老天爷也算是太便宜他了。
李南风微愕。
“有何证据?”
晏衡便把事由说了。又道:“我已经着人找了沈家丫环办理过了,但我内心头总没准,沈家那样的世家,向来办理下人都有一套,我这点伎俩,怕是保不了不翻船。”
“沈家偌大一个家属,总归会有几个明理的,他们恰是卯着劲想东山复兴的时候,你们只消把他们所做所为当着他们沈家统统人的面扯开,便既不会有人说你们晏家违礼,也能轻松断了沈侧妃与沈栖云他们持续来往的后路。
“我让人找准了个出身不好的丫环,给了她很多钱。”
再说县主封号也只要郡王女儿才有,跟“郡主”是不相干的。
“真看着我不利了,你一个单打独斗的,连个帮手都没有,不是也挺头疼?”
“晏驰再如何说都是王府的公子,沈栖云若只是把证据给许家一家看还好说,你爹必定能摆平。
“打了她。”
但这事还夹着沈家对靖王十七年的恩典在,沈栖云虽说不那么隧道,但毕竟也是沈家人,要断得不好,反过来靖王府就要落一身的不是,毕竟当初靖王但是八抬大轿自沈家老太爷手上亲身把沈侧妃接返来的呢。
若沈家这是她李南风的亲戚,她是毫不会再考虑甚么情分不情分的,趁早断了洁净。
“但这还不是最好的体例,”李南风道,“你该做的应当是完整断了沈侧妃对沈栖云这一房的希冀。
“谁要你当帮手?我有爹另有哥。不像你!”
“我如何晓得!”
“永王府都是甚么样的人?”她道。
李南风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