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提及来还是李南风的主张，免得她转头说他不知戴德，回城他就筹办了生果点心，让阿蛮去接李南风到王府来教他写字。
“你傻呀！都甚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想？”程大太太道，“靖王为了沈侧妃都直接派人把沈家老太爷接进京了，如果我们持续住在沈家，靖王晓得了能不顺道硌应我们？”
靖王拱手：“有老太爷坐镇，沈家复兴指日可待。”
又让初霁把给靖王妃的头面金饰，撤除有规制限定以外的，也给沈侧妃打上一套。
程大太太又道：“他日我们也找个机遇结识结识沈侧妃，另有靖王妃，多交友些官眷，总不会出错。”
金饰打好送来后，晏弘看着也替沈侧妃欢畅：“这模样倒选的都都雅，也风雅，到时候不管进宫觐见还是来往应酬，都非常用得上。想不到父亲竟很有目光。”
这个婆婆一贯不喜好黄氏，黄氏也看过就算。
又道：“老太爷只偏疼着二房，那边几房迟早有好戏唱！但现在眼目下，不是窝里斗的时候。”
晏弘笑道：“凡是我看中眼的，母亲还都要给我求娶过来不成？”
程晔全都听出来了。
程晔点头。
沈侧妃往头上比试着，说道：“他那里有这么好的目光，这定是衡哥儿母亲挑的。”
晏弘见她发自肺腑，便也点头说：“父亲也难，生存亡死不知鬼门关不知跨了多少趟，有个知心人伴着也挺好的。”
“母亲莫非成心让我嫁给沈侧妃的儿子？”
沈侧妃扬唇：“放宽解多好。我都四十岁的人了，你若结婚早些，我都该当祖母了，难不成还要去争风妒忌夺宠？
程大太太又道：“你也该长点心眼，别目光就盯着面前三寸地。这京畿重地，可不像我们徽州，动辄就是机遇，也动辄就是坑。”
沈侧妃把头鏊给靖王妃，而靖王妃又作出了她的决定，事情靖王天然也晓得了，内心翻滚了半夜，翌日朝晨，主动到昭华堂去端茶倒水，伏低做小了。
“那倒不至于。”程大太太顿了一顿，“我们该敬着沈侧妃，是因为她的身份职位。可她的身份职位也决定了她两个儿子是庶子，你是程家嫡出的蜜斯，如何能嫁个庶子呢？”
程晔撇嘴：“那沈侧妃不过是个侧室，也不碍着我们那里。”
晏衡是守在城门口直看到沈栖云佳耦带着沈虞上了驿道后才掉转马头的。
刚好秋闱也到了，李隽李彻要备考，晏驰也在加开的院试中考过了生员，正预备了局，书院里氛围低迷，放眼望去来读书的只要寥寥三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