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这国舅爷到了,我们明儿得设个宴,亲身去请过来洗个尘了。”
天子走出去,看了看屋里也说道:“你如何样了?”
“外甥知错。”
中间晏衡瞅了眼她:“衣服裹紧点。”
“天气也不早了。”袁邺发话,“让他回宫吧。”
袁婧还是没说话。
袁邺目送他走了又站了站,才关上院门返来。
李存睿熄了灯,亦笑着躺了下来。
晏衡翻了个白眼,伸手把她的大氅收紧:“傻不拉叽的,天冷不晓得裹紧衣服吗?”
又跟袁婧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就跟我吱个声,剩下的我来安排。”
李南风抓住他领口:“没有我你想赚这一千两?明儿诚恳拿五百两分给我!”
正房里李存睿披衣凑在窗户下,瞅着扶风院那边声音没了,才轻手重脚地回到床上。
洗尘的事倒简朴,李夫人不放心的是另一件事。
太子跟她比了个手势。
太子看了眼袁婧,游移掀被下地。
李存睿笑了下,不过倒也在理,晏家父子都是地痞地痞,那靖王恬不知耻地当着他的面说晏衡跟李南风是两小无猜,那晏衡还扯过李南风裙子,谁晓得转头又能整出甚么夭蛾子来?
李南风十三岁才过了三个月,豆芽菜似的身子,经他一拽,便快速旋到了他胸前,一昂首额头刚好抵到他下巴。
她展开眼侧过身来:“她如何每天跟老晏家那小子在一块儿?这会儿竟还来了个太子寻她交心,她都满十三了,你可得好好说说她。
袁婧扶住他肩膀,没让他往下说。
袁邺深深望着他,收回目光,又说道:“十八岁了,也该慎重些,有些事情不是你小孩子能插手的。”
想了下他就道:“明儿我就找她说说。”
李夫人懒懒嗯了一声,手臂伸出一截来。
但她又不想跟那人说话――公然畴前是话说的太少,不晓得他这么恶棍,这一打仗就显形了。
天子遂又叮咛太子:“下不为例。”又道:“这是你娘说的。”
说完转头招了招手,把站在院子里未分开视野的常春招出去,“把东宫侍卫调过来守在四周。”
“早点歇着吧。”天子也不废话了,看向袁婧道:“朕归去和教员们说,且放他两日假,让他在这儿陪你两日,只是功课别落下了。有空朕再来。”
正要发作,老匹夫又贱贱地伸手跟她比起了高矮,并暴露森森白牙笑话起她,一脸贱皮子样!
“醒了么?”
天子走过来:“能回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