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点点头,欲再说话,常春走出去:“皇后做了红烧肉,太子殿下来问皇上要不要去坤宁宫用膳。”
李存睿抓起扇子扇了扇风:“可贵啊,连办成两件大事,正该是东风对劲马蹄疾的时候,竟然还记得我叮咛你的事情。”
李存睿摇着扇子睨他,然后丢给他一本册子:“既然这么想帮手,给你三日时候,这册子上的人,挑出几个来回我。”
……
“真的,又是蓝姐儿的功绩,朕正揣摩着如何如何赏她呢。现在人还由晏衡囚禁着,到时还算循分。”
晏衡在东华门内等了半晌,就见李存睿返来了,赶紧上前:“李叔。”
天子顿住,瞒他道:“没甚么意义,就是猎奇想翻这血案的是个甚么样的人,你还当朕想杀他?”
李存睿跟他招手,进了门,他道:“你自哪儿来?”
“恰是!”太子也想起来,“儿臣也亲耳听到杨姝这么说过。”
太子问道:“传闻阿檀昨夜里又有大收成?郑王府另有先人活着,这是真的?”
大理寺这边审姜图的事当然同时也在停止,不过像这类硬茬儿,很明显不会有甚么冲破。
说完他又道:“姜图是我抓的,但裴寂真是蓝姐儿的首功,这个我可不敢冒领。”
“早上去了趟大理寺,不敢让李叔久等,然后就直奔这里来了。”
太子惊奇。就连不太情愿跟他说话的皇后也看了过来。
李存睿瞄了他一眼。
“但看起来裴寂还没有思疑到详细某小我,他仿佛对身边的人非常信赖。”
沈侧妃也在老太太身边跟过很多光阴,当时晏家老太太但是个超卓的掌家主母,沈侧妃也没有听到她提及过这桩旧案别的线索,便也感到非常惊奇。
天子凝眉:“这裴寂,是个甚么样的人?”
天子浓眉之下目光熠熠:“杨姝说那少年十七八岁。那是十八年前,而存睿说裴寂所说的韩拓的年事,十九年前是十五六岁。”
天子端着茶,闻到熟谙的薄荷味,顺道忆苦思甜:“想当年在山上,常见你母后她们掐这玩意儿――”
而后他道:“皇上想晓得他是甚么人,臣只能说,他不算屈辱他的父母家人。”
……
皇后素知他不要脸,也懒得理他,深怕饭吃晚了迟误了太子勤奋,摆手让素馨去传膳,然后又唤来一盏薄荷清茶给了天子解暑。
晏衡到东华门的时候他正幸亏乾清宫。
“何事?”
天子立即看了眼李存睿,抖抖袍子站起来:“那这件事就交给爱卿了!去晚了肉冷了也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