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门下见了面,东乡伯夫人笑道:“我传闻沈家跟你们李家是世交,便就自作主张聘请了沈家太过分来凑趣儿,您不会怪我吧?”
“只不过你进得来又如何?你当郡主看不出来你甚么心机?她还能上你的当?”
鲁氏看看她们,抿嘴笑道:“传闻靖王世子也在李家上学,南风女人放学了,世子怎地没一道过来?”
“眼下太师正为国招贤纳士,沈家才子辈出,谁晓得将来会不会就有被朝廷重用的?郡主不会这么做的。”
兵戈的时候能拧成一股绳,可不代表任何时候都不存在抵触,就连李存睿与靖王都会因为后代冲突斗手腕心眼呢。
沈夫人等她们出门,余光瞅瞅四下,就跟卢氏道:“你们倒是更加有手腕了。既是有这本领,早前又三番四次求我何为?”
东乡伯夫人私行这么做已然失礼,还这么不识相,问李夫人是否怪她?这不是傻就是坏了。
李南风打扮结束出来,天然是先寻到李夫人。
回到房里她便问梧桐。
“来了吗?”
入京这两个月里,李夫人与靖王妃等忙着与众官眷应酬,这位东乡伯夫人传闻就在戏园子里出没很多。
瞅见李夫人笑容渐敛,林夫人也蹙了眉头,李南风咧嘴笑望着鲁氏:“夫人动静通达。晏世子将来启事有二,一是今儿来的都是女眷,世子未在受邀之列,据我所知王府家教甚严,晏世子做不出来不请自来的事情。
海棠院恰好就是安排给沈夫人与另几位官眷的院子。本来正与英国公夫人聊着的沈夫人看到卢氏,神采就不成粉饰地变了变。
卢氏笑了笑:“她看不看出来不要紧,总归我是出去了。当朝太师夫人停止的赏花宴,赴宴的可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
梧桐一面给她换衣梳头一面点头:“方才与谢夫人一道,已经来了。”又道:“对了,沈家那位太太方才也来了。”
话音落地,鲁氏脸上就有点抽搐了,卢氏也如同屁股底下长了刺,腰身都绷了起来。
不料梧桐却说:“是跟东乡伯夫人来的。”
“跟谁来的?”她问。
李南风照实答复。
李夫人瞧在眼里,与卢氏笑道:“你们姑嫂好说话,恰好也替我好好陪陪侧妃。”
沈夫人轻哂:“你这意义,是怪我不肯提携你?那你倒也汲引我了,不是你嫌我埋汰了你们沈家吗?
何况他们眼红着李家晏家,想要快速拿回本来职位的表情又那么火急,便并没有想话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