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关你的事。五十两是吧?你随我来。”棉桃神采平谈的点点头,引着往院外走去。
文河文海顺道去了田里。
“那倒不消。我们今后便是一家人,讲甚么那样的客气。”彭夫人笑语道:“不过提及来,方才院外的那位是……”
棉桃比樱桃平静多了,面上看不出甚么情感颠簸,淡淡的道:“要借多少?”
“年前立忠哥定了门婚事,女方模样脾气和年纪都是不错的,就只一点,人是外埠来的,才刚在我们这儿小住了几日。那女子我见过一面,当时就觉出些不对来,那模样俊的哪是立忠哥能配得起的?又是外埠来的无根无底,并且也才刚熟谙几日。我就劝过他,别是来诈钱的。咱身边又不是没产生过这事。”棉桃一边走着,一边顺手从路旁的野草里拽了几根毛毛须,放在手上轻巧的编起来。
“哟!!”柳氏忙抚抚胸口,吓了一跳的翻翻白眼:“吓我这一跳。做甚么风风火火的,真是……”她眸子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儿,觉出些不对来,张口拔高了声量:“你们……”
“三姐,你做甚么给她钱?这一回要成了,下一回又该要来闹了。”樱桃一边走着,顺嘴问道。
见棉桃不耐烦,柳氏从速迭声应道:“要要要,家里有急事呢,怎不要?”说着,喜滋滋的跟着棉桃往隔壁大伯家走去,一边八卦的探听着:“礼钱都放不开了,恐怕送的物什,布匹和手饰之类的,更是多的吧?都放哪儿了,也一并叫二妗子开开眼界吧……”
棉桃转头,微微拧了眉:“你也晓得彭家是个有钱的,他家事前给了些礼钱,家里放不开,就存在大伯家了。你倒底是要还是不要?如果不要,免得我再跑腿了。”
“想来,这便是彭亲家吧?”柳氏笑着,熟络的打着号召:“我是孩子的二妗子,亲二妗子,住在北户村的,可巧儿在这儿碰上了啊。”手揣在袖子里,摸着棉桃给的那二两银子,心下暗道,好不轻易得来的机遇,二两银子那里能够?她得再倒腾一些来,要不然,她家立忠想要娶妻,不知要到哪年哪月去了。
路上很多专门等在那边看热烈的乡邻不断打号召。
棉桃见柳氏气势被压下去,缓了缓神采,又道:“本日这才刚行纳吉,送聘礼要到明日呢,现在哪有?再说,便是送了来,也是人家二桃的东西,我哪做得了主?五十两银子是没有的,五百文倒是有。”说着,伸手进怀里取出两锭小银来:“这是二两银子,你先解解急。可下回再借就没有了。你还是得从速叫立忠哥去干活儿,那才是正道儿。整日老呆在家里,不成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