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嫂内心气恨瑞雪不把她这个仆人放在眼里,寻了个空子,立即插话说道,“今晚但是怪冷的,赵娘子和嫂子如何来了?”
赵二嫂听得有人拥戴她的话,有些对劲,又说道,“可不是吗,要我说啊,这女子啊,就该安守本分,在家做做针线,服侍好自家男人,成日在外抛头露面,像个甚么模样,再说了,那船埠上又都是男人,谁晓得她内心存了甚么心机啊?”
瑞雪点头,内心转了又转,也没个眉目,想着赵丰年那般沉默别扭的性子,就是问了也不见得能奉告她,干脆也就扔在脑后了。
瑞雪淡淡一笑,“家里人丁少冷僻,来二嫂这里凑凑热烈,这不,刚走到院门外,就听得树上一只乌鸦呱呱乱叫,你说这么大的风,她如何就不怕呛死呢。”
“承赵嫂子吉言。”
瑞雪扑哧一笑,“谁家都不送,她家也要送啊。”
张嫂子穿了厚棉袄,在门外喊了一声,瑞雪拎着篮子与她一起,先去了里正和几位族故乡,不知赵丰年当日与他们是如何说的,几位族老见了瑞雪,非常热忱,唤了他们的儿媳或女儿把瑞雪和张嫂子迎出来,倒茶递水,接了瑞雪送来的豆腐、豆干儿,又连声夸奖,瑞雪满脸笑意盈盈,好似不晓得他们曾起过贪婪普通,答对的有礼而恭谨,不过闲话几句,就告别走了。
张嫂子诧异,“为啥啊,你不会是像大壮学的书籍里说的,阿谁,叫甚么以德抱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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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屋里赵二嫂的声音传来,“那东西是用牛豆做的,牛吃着都涨肚,人吃了能不出弊端,我看啊,她那铺子也开不长。”
瑞雪正色转头看向赵丰年,笑得有些冰冷,“如何,掌柜的,是不是感觉我心肠暴虐?我可不这么感觉,我辛苦种出的‘果子’,绝对不能容忍别人觊觎。”
瑞雪繁忙着把两桶泡得白胖的豆子上磨磨成了浆,新石磨直径有两尺,是托张大河去邻村老石工那边定制的,推起来比浅显石磨要省力量,但是再如何省力量,也不如当代的电磨便利,两桶豆子磨完,瑞雪累的满头大汗。
赵二嫂好似听不得这话,立即辩驳道,“一百文束脩还少啊,你也没看他上了几日课,三个月里就恨不抱病了两月,要我说啊,谁知他哪日就没了,娃儿们可就生生给担搁了,还不如一开端大伙儿就凑钱,请个端庄先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