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未曾猜想,高祖二公子,便是当今贤人,因同她意气相投,两下暗生了情素,国公夫人仿佛并不乐见。”拂耽款接着道。
风灵脑后如同被人重击了一拳,全然懵了畴昔。“都……都尉……”她磕磕巴巴道,猛又觉唤得不对,“阿延,这是何意?”
“贤人迎娶了先皇后,心却属意于精华夫人,实在并不非常甘心。国公夫人恐本身的亲妹之故,波折了大业,因此不乐见精华夫人与贤人有情。但是这个理?”风灵抬头问道。
“这些是甚么人?便是昭庆殿的宫人么?”她随口问道,忽地一惊,目光投向已半隐入暗处的那最后一幅壁画,拉了拉拂耽延的衣袖:“这些人不会就是……壁画中被戗杀的那些宫人罢?”
“彼时高祖的兵力皆聚于中原,得空分神他顾,东胡蠢蠢欲动,高祖便令二公子迎娶了轰隆堂遗孤,长孙家的嫡女,便是先皇后。因那轰隆堂长孙晟的余威尚在,生生抑住了东胡十余年未敢擅动,高祖便是以得了全部精力,定下中原乾坤。”
拂耽延回过神来,反倒笑了:“你一贯胆小如斗,这会儿惊骇甚么?摆布也回不了城,也只要在此处姑息一晚了。”
拂耽延两眼盯着那长生牌位入迷,失魂落魄地冒出一句:“汝南公主仍活着。”面上竟闪现出多少欣喜。
风灵皱起了眉头:“这是再好不过的良缘,本该当如此,怎就不乐见了。”
风灵含笑顿在原地略思忖了一番,摆布他是不肯秉公了,她要不就冒冷单独回城,钻个空子进城归去;要不就与他在这小窟内对于一晚,顺道将这些非常之措置上一理。这奇特的统统,早已勾动了风灵的猎奇之心,显见拂耽延算是个知情的,她岂有不想刺探的理。
风灵凑过甚,照着牌位上所刻念叨:“李门稚女凤翎之长生位。”与方才那一尊一样,牌位背后还模糊刻有字,拂耽延翻转过牌位,浅淡的描画陈迹,瞧着该是牌位造得了以后,自行用锋利之物描画上的,又描画得若隐若现,仿佛成心不教人知似的。
风灵怎会健忘,忙不迭点点头,“头一回跟着你们在伊吾道上行军时,有老府兵提及贞观前的事,记得,记得。”
这尊牌位与之前的那几尊皆不相类,那几尊俱是为已亡故者立的往生牌位,而这一尊,倒是为祈生者安顺吉利的长生牌位。
笔迹实在浅淡,两人脑袋凑至一块儿,将长明灯移得更近了些,这才勉强能见:大唐汝南郡公主长生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