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娘舅当真写了信给那些侍卫,他们又禀告了祖母,到底是娘舅的意义,祖母也不好辩驳的,表姐你就算晓得了他们的策画又如何办呢?”卫长嬴很没眼色的提示。
绿墀和绿房听着也感觉有事理,只是自家奉侍的这位大蜜斯老是那么叫人不放心……
这一倒把宋在水吓得立即站起了身,一怔以后尖叫了一声,忙松了捏她耳朵的手,仓猝扶着卫长嬴惊骇道:“你?你?你怎的了?”
实在我有个好主张。”卫长嬴热情的出运营策,“我去让江伯配些蒙汗药,你路上把侍卫都迷晕了,然后……”
卫长嬴暗赞这表姐心机细致,点头道:“好!”只是她想了想又感觉……
卫长嬴一鼓掌,道:“你看,我说娘舅还是疼你的罢?没准之前那封信就是写给旁人看的,才不是真正为了催促你上京去进火坑呢!”
“沈家叔父固然是长辈,究竟是男人。”卫长嬴嘴角勾起,非常笃定的道,“再说他此次前来,一为传旨嘉奖,二为商讨来年的迎亲――前一件是公事,和我半点不沾边!后一件么,反正也不是和我商讨,总归是和祖父祖母他们说的,你觉得我即便去拜见他,莫非还能和他长谈?”
“这个可就没体例了,那些侍卫不在背面,我见都没见过。”卫长嬴蹙眉道,“或者让长风帮你去探探口风?”
被赶出鸣瑟居,绿墀才谨慎翼翼的道:“宋蜜斯极不想回帝都,大蜜斯何必老是提宋蜜斯烦心之事?”方才卫长嬴提到宋羽望这些日子都没写信来,看似随口说的安抚话,可打小就服侍她的绿墀和绿房那里不晓得――卫长嬴底子就是用心的!
宋在水是个慎重的人,固然掐了卫长嬴的耳朵骂得凶,实在部下自有分寸,不过是不松不紧的捏着,反正伤不了卫长嬴的。但是宋在水明显还是太低估了卫长嬴的恶棍――如此大好机会,卫大蜜斯怎能放过?二话不说,就着宋在水的脱手就顺势往她怀里一倒!
她颤抖着才掠过凤仙花汁、指尖恨不得滴下血来的十指,照着卫长嬴脖子上就一把掐去:“我叫你吓人!!!”
宋在水有力的挥手:“你走吧你走吧你快点走吧!不要来烦我了,我现在想一小我静一静!”
“是啊是啊,你是集千宠万爱于一身的掌上明珠,可我又是甚么?”宋在水神采刷的一下,黑得如同风雨欲来的天空,语气凉飕飕的如何听如何让人颤抖――她是真的动了怒了,扇子也不摇了,抵着腮边,眼神凛冽,一字字的道,“我这类打小没了亲娘心疼、前程迷茫的人,算哪门子的掌上明珠?你见过还没出阁已经先有了一群庶出后代叫嫡母、娘家还毫无筹议余地的逼着出阁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