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如许,你已经抓着王氏那句话闹开了,真查出来是卫夫人,那你那场闹就是个笑话不说,没准陛下顺势抓着这事儿给我们都雅哪!”顾夫人怒道,“合着二十三弟方才救了驾,你们这一房临时无忧,其他房里都不管了是不是?”
“二十三弟妹真是聪明聪明!”钱夫人面色沉沉的道。
沈藏锋微微点头:“今儿个晚了,明天估计周夫人就会来我们家拜访你。”
周夫民气里嘀咕着,面上笑道:“我倒有个主张……就是我不好去提……”
顾夫人跟钱夫人换了个眼色,神情都有点不豫——周夫人的目标到这会,妯娌们都看出来了,底子就是她早就想肃除刘若耶了,不过碍着刘若沃的态度,不敢亲身动手罢了!
沈藏锋嘴角抽搐了下,堆起笑容,正要哄女儿松口,成果他才低了头,沈舒媺俄然伸臂,一把揪住他颔下短髯,高兴的笑出声来!
“钱嫂子既然这么说,那沈家那边我们先不提这话也成的。只是这位主儿是夫君极看重的,我之前否定她是刘家人,转头在夫君跟前已经不晓得如何交代了——”周夫人捏着帕子,难堪的说。
半晌,顾夫人才讷讷的道:“但申寻不是早就死了吗?”
沈藏锋叹着气抱好女儿:“是是是,这都是应当的……嘶!媺儿力量如何这么大?”
“并且就算人死了,莫非就能给我们刘家抛清干系了?”钱夫人哼道,“你早点存着清理流派的主张,早点如何不来奉告我们?!”
沈藏锋淡笑着道:“就这么说又如何?刘若沃才豁命救驾,至今卧榻不起,别人在凤州求医,膝下二子都还年幼,帝都这边刘希寻等人都随驾出征——卢国公府是孤儿寡母,现在刘家何尝不是满门妇孺?谁比谁荏弱不幸?郑三伢不罢休才好,御前掐起来他觉得他能赢?”
顾夫人皱了会眉道:“这倒也是……”
“那是因为他们玩皮的时候你都没在。”卫长嬴哼了一声,“你健忘畴前母亲就说过,光儿小时候抓了多少次父亲的髯毛、还老爱毁掉母亲喜好的宝贵花草!燮儿那会,大姐姐和我的钗环、鬓发,没少在他手里遭殃!现在媺儿来折磨你,这都是应当的!”
顾夫人等人吃了一惊:“甚么?!”
“女儿真的比儿子心疼人吗?”沈藏锋想拉开她手又怕弄伤了她,任她抓着、下颔又痛得很,吸着气抱怨道,“我如何感觉光儿跟燮儿都比媺儿乖?”
见妯娌们都投来不善的目光,周夫人忙道:“如何会呢?那郑翠叶跟我们这几家有甚么干系?是不是卫夫人下的手,我们何必在乎?但如果是卫夫人下的手,此次的费事,沈家总不能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