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我们吃罪得起么?”
老五就是醇亲王载沣,为了拿下汪精卫,他不吝折节下交,屈尊演双簧,既“惺惺相惜”又“领衔贺婚”,用足了工夫,不管内心头如何想,起码面上博得了“礼贤下士”、“以德抱怨”的好名,就连汪、陈伉俪也连连感慨,谓“醇王爷受名之累,实在是个贤王。”
可如何办才是最好的路子呢?在伦敦市场代价节节爬升之际,在橡皮股票售卖如火如荼之时,俄然抛出所谓棍骗论,不但痴迷于发财迷梦的普通公众不会信赖,搞不好还会引来不需求的猜想与思疑,以为别有用心,倘若让洋鬼子倒打一耙,倒是有苦说不出了。
“泽公不成,不成……明天是找泽公帮手的。”岑春煊倒被对方地恭敬弄到手足无措,原还想着对方万一没好神采还要赔几句不是,没想到……
“中堂大人是钦差,眼下并未离任,卑职见面如睹圣颜,岂能不可臣礼?”
载沣在家里是听瓜尔佳氏的,载泽略微好点,但对本身福晋的言语多数也是言听计从。
“这……”载泽倒未曾推测对方这么说。
“大人这是当局者迷。查办盛宣怀是那中堂上的条陈,是他为了邮传部尚书职位置而动的歪脑筋,大人不过奉旨办差,有何干系?再说正要借这事与泽公爷说个清楚,大人是对事不对人,免得贰内心有疙瘩。”
“三小我。第一个是肃亲王,肃王爷兼着民政部差事,掌管天下公案,这橡皮股票一案摆明是件欺骗案,民政部不管谁管?何况两江现在又没有总督;第二个是泽公爷,度支部管着天下财务,这欺骗案如果不能破获,将来一旦银根抽紧,市道躁动,首当其冲便是度支部,他不过问谁过问?第三个是江苏巡抚陈启泰,他是一方大员,朝廷疆臣,上海如果出了事,他能幸免?他不焦急谁焦急?”
岑春煊等了没多久,载泽就一溜小跑过来了,走到面前,不等对方见礼,他长袍一撩,就要下跪。唬得岑春煊连连拦住:“安敢受此大礼?”
第一封是领馆参赞发来的,谓“兰格志确有其名,该公司亦确有橡胶莳植园在本地,但范围并不弘大,运营亦非特别……”
镇国公福晋责怪道:“岑大人来了怎好不见?
第二封是南洋贩子发来的,谓“澳洲原系英国放逐犯人之所,气候酷热,火食希少,从未传闻有橡胶园创办,更未曾传闻该公司筹办投资创办……”
说着站起家子长揖到底:“幸亏大人明察秋毫,不然光阴一久,某定受连累,说不定也有身败名裂之日。大人此举,实是救我百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