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向来高难问,况情面易老悲难诉。

不幸的杜仲骏已经完整被吓傻了,连起来的号令都听不见,只晓得一个劲地顿地痛哭。林广宇没体例,跟中间的王商说了两句。王商当即唱道:“上谕,杜仲骏医术高深,为人朴重,实属有功无罪,擢为御前侍从医官,正六品,陪侍皇上摆布。”

张南皮的话让林广宇非常惊奇——“太后大行,各省所荐的大夫跟太病院的太医若那边罚?”

“真有此事?”

“哭哭啼啼,像个甚么模样?”林广宇喝道,“起来!”

“到明天满四天了么?”

奕劻等人固然将信将疑,但天子本来沉痾缠身他们是晓得的,眼下身强体壮、精力充分,实在大相径庭,如果不是这个启事,又当如何?

“应在了袁慰亭身上?”张之洞略一思考就推出了这个结论。

“袁卿应了朕的劫数,替了朕的磨难,本来该是亲往祭奠的,何如亦有天数不便利前去,故差卿等替朕前去。明日大殓毕,庆亲王、肃亲王、醇亲王替朕往袁府走一遭,庆王爷主祭。载沣,你现为摄政王又是朕的亲兄弟,用全套天子仪仗去吧,不为僭越,只表朕之痛心……”

“本来如此……”张之洞长出一口气,“老臣为皇上贺,恭喜皇上、道贺皇上得神人襄助。”

“既然敢这么说,那就宣出去,朕有话问他。”

“当夷三族,不过老臣觉得……”张之洞的话还没说完,杜仲骏已经嚎啕大哭起来,“皇上饶命啊,饶命啊!”

第十条:……;

杜仲骏被人不由分辩地押了出去,进门后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是跪在地上叩首。

第四条:至四日,王公百官斋、宿凡二十七日,过此则日哭临一次,军民除服;

“满了!”载沣小声地说,“到昨儿个就满了,这不是咒皇上么!”。

——亦可。林广宇想这两条就是在他阿谁时空也差未几,不好窜改。

——准奏。

“皇上,既然此人招认不讳,应定个大逆不道、妖言惑众的罪名……”载沣想了想转过甚去问张之洞,“张徒弟,依律该处多么科罚?”这两天林广宇“张徒弟长张徒弟短”的,载沣也改口变成了张徒弟。

第七条、越明日颁遗诏天安门,群臣素服,三跪九拜,宣毕后举哀;

那桐从速剖明:“以往历朝历代都是如此,皇上如果不这么做,反倒显得对皇太后……”

——准奏。

“皇上。”奕劻浑身一震,莫非说?

第三条:王、公、大臣、公主、福晋、县君、宗室公夫人诣几筵前,副都统以上序立乾清门外,汉文官赴景运门外,武职赴隆宗门外,着缟素,朝夕哭临,越三日,外藩陪臣给白布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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