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肃除!
但屈指,西风得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无妨,卿直言便可。”
“皇阿哥……”载沣哭哭啼啼,林广宇慰勉地拍拍他的肩膀,“用不着如许。”
“卯正时分,天气如何?”“天气已渐放晴亮。”
“现在除了庆王爷,军机处的各位大臣都在了,诸位都是老臣,虚套话也不必说,这国丧大典,朕还得希冀着诸位。”
甚么是诛心之语?这就是诛心之语!袁世凯一听此言,如同五雷轰顶,身材不由自主地从凳子上滑落下来,跪倒在地上叩首,连称“臣不敢!臣不敢!”
“载沣,起来吧……”林广宇亲手扶起浑身颤栗的摄政王,“朕自有计算,你先勉为其难吧。”
“载沣,鹿大人年龄已高,朕就不让他为大典操心,由你陪鹿大人在军机处坐堂,万一有告急事件又不及报于朕,你们便先措置了吧。”
……
“老臣……老臣谢皇上恩情。”张之洞走到门边,俄然转过甚,言语哽咽、泣不成声地说道,“皇上,您也要多保重啊!”
主张必然,他将目光投向了张之洞:“张卿为先太后钦点探花,身受隆恩,兼之学问高深,朕便请卿替先太后拟一个谥号,如何?”
“各位大人,刚才获得凶信,皇太后凤驭宾天……”
世民气中已经有所明晓,现在林广宇这么一说,他们便起家离座,收回“呜……”的哀鸣声。非论真哭假哭,哭丧倒是必修课,福昌殿里哀声一片……
“皇上叮咛,臣自当极力。”三人嘴上众口一词,但世续内心却急得跳脚。满朝文武谁不晓得庆亲王是个贪财好宝之人,大典让他经手,必定高低其手,中饱私囊,岂不是和国库过不去?皇上啊,你如何这般胡涂?说又不能说,只能埋在心底,急得七窍生烟。
“可依此议。”林广宇点头承认。
“皇上……皇上……您折杀老臣了。”张之洞老泪纵横,本身向来没教过光绪甚么,承蒙皇上执弟子礼叫他一声“徒弟”,明儿个就是死了也了无遗憾。
人死为大,何况一个首要人物,更要盖棺定论。谥号一节寄意深远,更是草率不得,点了张之洞的名字一是摆了然他和慈禧的那层干系,别的也有借势他的国粹功底之用——袁世凯连个端庄功名也没有,说他国粹程度普通都已经是汲引他;载沣、世续都是满人,对国粹的成就也不深;鹿传霖老胡涂,懒得和他计算;那桐固然是大学士,号称“晚清旗人三才子”但在林广宇心目中也及不上正儿八经的钦点探花张之洞,张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