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垂垂开动了,船埠上送行的世人正欲散去。胡汉民急仓促地跑来,大声喊:“兆铭……!”
“不不不,能为郑蜜斯提行李是我最大的幸运。”开打趣,即便箱子再重也不能在美女面前露怯,不然男人的庄严安在?更何况法国佬早已被美女这纤纤玉手一搭而神魂倒置,七魂早就去了六魂,底子就来不及思虑更多,一用力提起箱子就走。
等了半天郑毓秀才说:“请先让我见见汪先生。”
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偶合,汪精卫等人乘坐的轮船和康梁师徒返国时一样,都是“西浪丸”,值班的仍旧是那位二副,只不过因汪精卫等人坐了三等舱而无缘结识罢了,不然他就有吹牛的本钱――中国的年青豪杰,我不但见了两个,并且还乘我地船返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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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还是在天津大沽口进港,查抄的海关职员还是还是漫不经心,任由几人将装有炸弹的箱子混进了关。但到火车站转车去京师就没那么轻易了,天津火车站的查抄较着就比海关要周到,前去刺探动静的黄复活瞅的逼真,返来汇报说。
“兆铭,我已经刺探清楚,两天后禁卫军考查团就要返国,前门车站是他们的必经之地,我们能够在那边用炸弹将三人炸死。”
“甚么体例?”
“环境不好,车站对搭客照顾箱子过大的要一一开箱查抄,并且传闻京师火车站的盘问更加严格,很难蒙混过关。”
经到了天津,说甚么也不能白手而回,不然那些保皇话我们!”
“那我呢?”喻培伦有些焦心,“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
“我找人把炸弹带上车。”本来比来有一个法国领事馆官员一向在寻求郑大美女,能够充分操纵。
好一派视死如归、决然决然!
终究到了登船的日子,船埠上一大群人簇拥着前去送别,没有依依惜别的不舍,有的只是一片沉默无语,一片大义凛然,很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面对送行人降落的抽泣声,黄复活领头,大踏步率先踏上了跳板,向前走去;喻培伦提着装有炸弹的箱子紧随厥后。汪精卫意气风发,转过身去正想挥手与世人道别,冷不防陈璧君抢在他身前,大声喊道:“各位同道,此次我陪四哥前去清都。为的就是反动报国。绝无悔意,请诸位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