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就在刘延已经感受双腿完整没有知觉了的时候,老天子那带着严肃的声音在房间里淡淡的响起。
太师的另一层含义是甚么,字面上的意义,太师一职本是太子之师,除此以外并无实权,可为甚么太师贵为三公,只因太子即位后,太师有育龙之功,虽无实权,但在新皇那边的话语权倒是最重的,以是太师与太子,实际上是相绑在一起的。可现在老天子迟迟不立太子,如果老天子俄然驾崩,诸位皇子谁若能获得太师支撑,在名义上就占了大义!
老天子对膜拜在地的刘延视若无睹,拿过一本册本犹自看了起来。
刘延低头沉默细思,第一句话他天然懂,脑海里反复了两遍第二句话后,俄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另一种含义,心下不由得大骇,一个词刹时脱口而出:“皇子?”
“你这小娃倒是有几分聪明,不过只猜对了一层。”
“你本日固然直言,哪怕是谋逆之言,朕也不赐你罪,并且刚好相反,如果你本日说的好了,朕便放了你父亲!”
“你是不知,还是不敢?”老天子看着仍旧沉默不语的刘延,他懂了,不过正因如此,他笑了。
老天子轻叹了一声,接过话来,“不错,这另一层意义,实际上便是朕在安排身后之事了。”
刘延闻言内心一禀,固然他不解老天子为何会发笑,但天子的脸说变就变,他晓得,这是他救父亲的最后的机遇,可同时,他也要测度老天子话中的含义,究竟是要说得如何才气让皇上感觉称之为好!
“圣上驾到!”
“你本无罪,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你既已猜对了一层,那且猜猜另一层是甚么。”老天子盯着刘延目不转睛道。
说道这里,刘延顿了顿,看向老天子。
刘延沉默,他已经想到了,为何老天子现在会如此火急,这几年来凡是有一丝和谋逆沾边的家属或者大臣,十足都落得个身故族灭的了局,宁肯错杀,只因为老天子自知光阴无多,这是在为了先人扫清门路!
老天子重新坐回了书桌椅上,此次当真的核阅了刘延一番,虽面无赤色却仪表堂堂,面对他这个当今权力最大的人,也没有唯唯诺诺,且才干过人,只凭他一句偶然之话,便猜到了贰内心的设法,并且敢在背负上谋逆之罪名后还敢进宫面见他这个皇上,样貌,时令,才干,胆识皆过人,高耸的,老天子心中某种设法一闪而过。
“如果是这般的话,那这最后一层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