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苏炳拿着方剂走过来,听到阿正进步的嗓门,便皱着眉头,“阿正,去,把药抓了。”
苏小煜撇了撇嘴,喃喃自语道:“豪情是个山沟里的泼妇,难怪这么彪悍。”
“唷,总算来了。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才是我们苏庆堂的主心骨呢,这送个食盒,太阳都要落山了。”
苏小煜一向有个题目憋在内心,这个时候摸索地问道:“家中长辈一向对您的娘家讳莫如深,庞姨娘技艺如此了得,不晓得是不是我大明阿谁将军府上的蜜斯?”
苏炳眉头一皱,问道:“阿正,有这回事儿?”
她俄然一愣,记起来甚么事情,甩动手中的抹布,朝外头走去。
“好吧。如果困了,侧堂里有躺椅,没甚么事儿再睡会儿。”苏长年实在内心是偷着乐的,他巴不得苏小煜就这么懒懒惰散地颓废着,乃至想劝劝他,能偷懒尽量别累着。
“你大伯让你大太阳的送食盒返来?”
“当归五钱……乌鞘蛇三钱……”
苏炳终究逮住了机遇,将苏小煜重新到脚,从早到晚地数落了一通,听得身后在抓药的阿正内心非常舒爽。
苏小煜指了指黄纸上的药材,说道:“我说的是,药拿错了。这方剂上写的是乌鞘蛇一钱,你给拿的是赤链蛇。”
庞月如轻笑道:“睁眼说瞎话,那日你躲过我那浪三叠的招式,清楚有模有样,还说不会工夫?”
“那姨娘的娘家是……”
“小煜啊,如何回事?才来医馆第一天,晨儿晃闲逛悠的,看你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晌午让你送个食盒,你好几个时候不返来,你再不返来,握都要派人去寻你了。医馆人手本来就不敷,你还跟大伯在这里混闹。这配药抓药岂是儿戏?如果阿正抓错了药,病人吃错了药,但是性命关天的事儿,你晓得吗?”
苏小煜一愣,那几招,不过就是他照着八段锦上的招式,见招拆招,临机应变使出来的罢了。见到庞姨娘突破沙锅问到底,便随便扯谈道:“唉,您说阿谁呀,不过就是天桥下卖艺的把式,学着玩儿的,我如果真会工夫,那日还会被姨娘您打得嗷嗷叫吗?”
“好嘞,还是姨娘心疼我。”
苏小煜谢过了苏长年的“美意”,转头到了药铺里头,见到阿正打着哈欠在抓药,便趴在桌上无聊地看着。
庞月如见到苏小煜一副神经大条的模样,点头苦笑了两声,这小家伙,夺目的时候跟个小大人似的,皮起来,比猴子都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