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韩壮游移了下,说道:“是又如何样,他是该死,无端把筒车踢到河里,让他拣起来,又不肯,竟然骂我,还脱手动脚的,以是……一怒之下,我就把他扔河里了。”
上前两步,韩瑞浅笑道:“这个,就是物证?”
世人一听,俄然反应过来,才想到竹林中间的小河真的不深,别说周玮这类青年,就是三岁小孩,也能伸直脖子,渡水而过。
“哎呀,才半个时候罢了,你就晓得这件事情了。”韩瑞惊奇道:“但是,众所周知,周地主财大气粗,向来不缺钱的,何必为了戋戋两令媛而昧着知己说话呢,要晓得负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当然,如果真是一时拿不出来,大不了写张欠条,大师乡里乡亲的,利钱必定不会太多的。”
调侃几句,韩瑞神采转正,当真说道:“周地主,你说我十八哥谋财害命,且不言抢了多少财,更不提,在光天化日之下,事情产生的概率,就说害命吧。”
一手搭在韩壮比海碗还粗的胳膊上,悄悄拍了拍,韩瑞笑道:“非我瞧不起你家四郎,以他的体格,我十八哥一手就能把他捏死,何必多此一举,把人推到河里灭顶,要我说呀,能在勉强过膝的河水里灭顶的人,这类运气,恐怕喝凉水也会噎死,怨不了别人。”
“对了,还要提示声。”韩瑞笑道:“如果只是你周家仆僮之言,就是告到官衙,恐怕也难以让人佩服。”
周正良鄙夷道:“一听就晓得是推托之词,谁不会说呀。”
“没错。”周正良谨慎退步,警戒看向韩瑞,别看这小子笑眯眯的,却不是易与之辈,不得不谨慎防备。
额头微皱,惊奇望了眼那人,韩瑞微微点头,表示他不要出声。
“人家是大人物,能与我有甚么友情。”
“是啊,我们宗长家财万贯,戋戋令媛之数,指缝间就漏出来了。”村民们开口在中间起哄,大笑道:“如何,想认账不还啊。”
“哈哈,你们都听到了吧。”周正良大笑道:“连他本身都已经承认了,你们另有甚么话可说的。”
周正良痛骂道:“扯谎,那炉鼎明显是我买的。”
“宗长说的是。”韩家村民纷繁拥戴,脸上暴露笑容,固然说,看起来,韩瑞仿佛很不隧道,但是听起来,特别是见到周正良气急废弛的模样,他们内心却格外镇静。
“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人在做事天在看。”周正良嘲笑道:“韩十八,你是否再敢发誓,那天,在竹林外头,向来没有见过我儿子,也没推他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