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如此松口,端月欢乐的不等翠果过来,本身就赶紧唯恐不及的把茶杯拿下来,丢的远远的。
端月只觉不妙,她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就连这常日里做的凳子都像是长了刺一样,让她如坐针毡。“这些……都要学吗?”
于夫人满目东风的跨入屋内,她看着桌上放着的甜点皱了皱眉,让翠果收了下去。只不幸翠果刚刚才端上来,现在又要跑腿给拿下去了。碍于于夫人的面子,她不敢多说甚么,只能内心暗自发一会儿牢骚,乖乖的拿了下去。
她坐了下来,玉指拿起桌中心放着的水壶,为本身倒了一杯茶。殷红的嘴唇在白洁的瓷杯之上留下一道素净刺目标印章。“我幼年时这些书也从未读过,哥哥骂我说没端方,但我现在却还是端庄文雅。”
鸳鸳淡淡的说道。“我没事,你们不消在乎我。”
鸳鸳从远处款款的走来,目光微微低下,并不是直接的目视火线。下颌向内缩,面带莞尔羞怯的笑容,不管谁见着都心头一软。肩膀是平的一道线,上身并不七摇八晃的,怕是肩上端着一碗水,那水都不带撒的!而双手打着兰花放在胸前,捏着一片粉红色的帕子,回身举步,好似柳摇花笑润初妍,行动轻巧,珊珊作响。好似文人所说的“文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端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于夫人自嘲的笑了笑。孩子还小,估计还不明白这些个事理。慕容垂请她来,本来就是为了下个月的国宴而来指导端月的礼数,但是于夫人却带着两个孩子玩了两日,甚么都没教。
“慕容将军叮咛我要让你好好学,不过――”于夫人话锋一转,暴露了一丝非常不屑的笑容。“这些甚么劳什子的《女则》《女戒》的,不过都是男人为了束缚女子所弄的。”
端月晓得本身比不上鸳鸳,羞得耳根都烧了起来。于夫人剜了翠果一眼,她才悻悻的收起了笑容来。
鸳鸳抬开端来见着面前二人担忧的目光,面庞更是不好了。她只是怯怯的摇点头,不肯说话。端月与翠果互换了一下眼神,她如此变态的模样必然是有苦衷,并且还不肯与世人说。端月是个急性子,她是愈发的焦急起来,紧蹙着的双眉是如何也抚不平整。
“头摆正!别随便乱晃!”于夫人见端月这四周乱看,立马大声喝责起来。一双颀长的眼睛透出让人胆颤的寒光,惊的端月一颤,就听两声清脆的“啪嚓”,肩膀上的茶杯就化作地上的一摊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