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的工夫,几名大汉气喘吁吁的跑到庄门口,恶狠狠朝内里张望,此中一名秃顶大汉喝问道:“小子,老子问你,是不是有个老头儿跑出来了?”
秃顶大汉听身后风起,也不觉得意,他全神灌输的听着咚咚声,也没发觉甚么。
云毅一翻白眼道:“谁有空陪你打赌玩,快滚。”
他最后一句像是说给本身鼓气,手中拿起一根成人胳膊粗的木棍,亦步亦趋往几口棺材摆放的处所挪去。
老头刚想说话,俄然听到一道衰老浑厚的声音,让本身神采微变。
老头也不活力,笑嘻嘻道:“你若真有本领,明天这庄子来多少人,你就撵多少人。不然欺负我一个风烛残年的白叟家,算甚么本领?”
他顺着幽光往下望去,见木棺平空踏实,像是传闻中的‘鬼抬棺’,双腿顿时发软。
少年想至此处,身形悄悄退后,灵力凝集食指,虚空画符,淡淡灵光蓦地成风,将义庄内的几口棺材缓缓托起,离地二尺不足。
少年定神瞧去,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头,左手拿着一副拨浪鼓,右手握着糖人,头上还戴着一副笑哈哈的娃娃面具。
少年见一群赌坊大汉退去,暗松了一口气,他面如金纸,指尖的灵力越来越淡,终难保持隔空踏实的神通,让木棺怦然落地。
几名大汉面面相觑,有猎奇的,往内里探了探脑袋,只见除了几口木棺,内里连个拐角的别室都没有。
不过他穿戴甚是粗陋,衣服上尽是补丁不说,四月霜寒,裤子也只能遮到膝盖,连脚上的草鞋都已破洞,暴露两只黑黢黢的脚指头。
一名少年斜躺在门口的石阶上,背后倚着木柱,双脚悬空互搭,嘴里叼着不知从哪儿折来的一截芦苇,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可身后的几名兄弟早已看傻了眼,只见风声吼怒而过的工夫,几道鬼影若隐若现,惨绿色的幽光鲜现在木棺底部。
远处东街几道身影骂骂咧咧的跑来,各个凶神恶煞。少年认得这些人乃是东街赌坊的打手,夙来欺善怕恶。
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模样清秀,双眸中透着一股冷然的孤傲与倔强。
幸亏他看管义庄多年,见过很多在理取闹之人,闻言冷哼道:“真是奇特。这墓陵义庄乃是我家的一亩三分地。你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我撵走几小我,为何还要你事前同意?”
少年几滴盗汗滑落脸庞,沉声道:“和你有甚么干系!”
“想不到你竟会五鬼搬运之术。娃儿,你是承平天的弟子吗?”那老头不知何时从内里钻了出来,坐在木棺上翘着腿,嘴里嚼着糖人,含混不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