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州至成都五六百里,李文光还在半路,之前兴城关、兴元府的败报,已于这天下午先进了成都。如果大胜倒是能够张扬,大败会引得民气惶惑。

伊审徵有个长兄叫伊审征,他们的父亲伊延环是孟昶的mm崇华公主的驸马,以是伊审徵很得孟昶正视,让他参知枢密院事,但伊审徵与王昭远一贯反面。而赵彦韬与王昭远交厚,在王昭远想来,去兴元府只商谈罢兵,不会触及实际的事。

“伊审徵是重臣,以其为使恐怕有失体统啊!”孟昶有些踌躇地说。

“这些朕都晓得,朕问的是现在该如何善后?”孟昶有些愤怒,大声喝问。

“不成……不成!陛下!请恕臣直言,此战一败,若鼓吹出去只怕要民气大乱,如何再集结兵力。派往太原和江宁的使者还没返来,李廷珪等人就大败,刘均和李璟必定畏缩不肯互助。臣建议待韩继勋、李廷珪等将领还朝,再从长计议。”

“那这就动笔吧,明日一早拔营,先到剑门再等待朝中旨意。”李廷珪说着挥手表示,陪侍亲兵当即出去,让驿丞多找了几副笔墨纸砚送来。

成都的皇城是在本来的西川节度府衙根本上扩建的,布局很小,殿堂也不敷大,孟昶并不喜好这里,一再让诏工部补葺装潢,富丽豪奢了很多后,他才肯住出去。

未几时,李昊和王昭远二人一起进了后殿躬身致礼。孟昶命二人落座,将军报递给二人看了一遍,迫不及待地问道:“二位爱卿!北面边事大坏,该如何措置?”

“还如何从长计议?朕要的是措置体例,北境已经不稳了,当尽快措置。”孟昶瞪着浮肿的鱼泡眼,冲李昊大吼道。

“禀陛下!可遣通奏使、知枢密院事、武泰节度使伊审徵前去东京。至于兴元府,可遣赵彦韬前去。”王昭远顿时保举了人选,当然他有本身的谨慎思。

传令的是一名都头,在崇礼门前验过腰牌后由一名守门的批示使带进明德殿。因为迩来边疆战事,孟昶不得不从摩诃池的宣华宫搬回皇城,以便于听政,措置军国大事。

比及七月初五,韩保正沿金牛镇到潘原岭一带重新设防稳住战线,仅率一军牙兵,带着兴元府撤下来的官吏沿金牛道南下。

一会儿,内侍捧着一个木盒出去,手持小刀划开封腊,取出一卷薄绢双手高举着,躬身上前呈上御案。孟昶伸手接过展开来细看,越看神采越差,终究惶恐失措地一把扔在御案上。

李昊看了王昭远一眼,闭目低头,深思不语。王昭远本是贩子恶棍出身,自孟昶未即位前便一意阿谀,以后水涨船高获得高位,实在并没甚么才气,更令人鄙薄的是,王昭远自号“蜀中卧龙”,竟自比诸葛亮,朝中官员多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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