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面南而坐那名白衣中年墨客叹了口气道:“日前接到京中老友来信,传闻继刑部尚书胡世宁胡大人告老回籍后,户部尚书秦金秦大人也萌发了去意,已向皇上上表请辞了,只是皇上还没允准。”
张佳胤迷惑隧道:“前次的左顺门惨案,多名大臣被陆炳此贼打死,数十朝官被关入锦衣卫大牢,最后不是北靖王徐晋入宫面圣,压服了皇上放人吗?可见他也是站在护礼大臣这一边的。”
白衣中年墨客夷意不惧道:“怕甚么,我辈读书人繁华不淫,威武不平,即便是当着那位的面,我也敢如许说,反正不过再死一次罢了。”
张佳胤皱眉道:“两位兄长过于低沉了,依小弟之见,此事还是有挽救之机的,只要那人回京。”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人志趣相投,这段日子聚在一起,不是舞文弄墨,就是议论天下时政,眼下朝中最热的大事天然就是“大礼议”的2.0版本了。
张佳胤恍然地点了点头,杨慎正待持续说话,便听闻楼梯传来了脚步声,明显是有人上楼来了,因而下认识地闭了嘴,目光往梯楼口望去。
赵贞吉和张佳胤都是举人出身,但均没通过会试,现在都在汉中的汉南书院任职教习,一边备考,筹办插部下一届的春闱大比。
左手则年纪较轻的墨客不由顿足道:“现在朝中的朴重节义的大臣本来就未几了,能说得上话的更是只要这几位,胡尚书和秦尚书一走,那朝堂岂不成了张党一系的天下了?”
王翠翘本来就脾气澹泊,与世无争,闻言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里用餐吧!”
“张孚敬这个奸佞小人委实可爱,传闻当年皇上要将大行献帝的神主供奉入太庙,就是他在背后出的馊主张,此次皇上旧事重提,必定又是他在背后调拨的,岂有此理,真恨不得生撕此贼。”年青墨客忿忿隧道。
“夫君,这边!”王翠翘向徐晋招了招手。
哐当……
那小二陪笑道:“这位女人,真不美意义,五层是个包间,只能摆下一桌酒,必须提早预订的,本日已经被人包下了。”
徐晋浅笑着反问:“你们望江楼有甚么招牌特性菜?”
“王员外,这汉中城中哪来一个如此销魂的妞儿?”一名大腹便便的商贾一边擦口水一边低声道,目光淫、邪地盯着王翠翘呈葫芦形的臀线。
同桌两人闻言不由都暴露佩服之色,较年青那位墨客更是冲动隧道:“用修兄当年仗义死节,率众撼门哭谏,差点被杖死也毫不畏缩,真乃我辈读书人之表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