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值得一提的是,主持各省乡试的主考官,均由天子直接指派,普通都是进士出身的各部院官员。此次主持江西乡试的便是一名翰林供奉,姓刘名天民,表字希尹,正德九年的进士。
座师是乡试举人对主考官的尊称!
周煦说完便点头晃脑地吟道:《赋得秋光先到野人家》
周煦朝四周拱了拱手,这才朗声道:“徐兄连中小三元,才学天然不弱,此次因为手伤不能了局插手乡试,实属憾事。那本人便以此次乡试的诗题和徐兄比一比,能够不限韵,不限体裁,诗词都可!”
一曲唱罢,氛围也达到了飞腾,饮宴正式开端。徐晋作为乡试解元,遵还是例是方法头向主考官敬酒行师礼的。
徐晋淡然一笑道:“既然周兄吟了诗,那鄙人便作词吧!”
刘天民摆了摆手淡道:“徐子谦,你是皇上钦点的乡试解元,本官可不敢当,这杯谢师酒就免了罢。”
在场都是“知识分子”,徐晋这首句一吟出,顿时如奇峰崛起,澎湃的气味便劈面而来,从立意上便毫无悬令地力压周煦的故乡小清爽。
“徐子谦,你意下如何?”刘翰林捋着须望向徐晋淡道,他对徐晋没有成见,乃至还对徐晋的诗词非常赏识,但他对皇上绕过科举轨制,直接钦点解元的做法非常不满。
“好,周兄真君子也!”
周煦话音刚下,当即便有人大声拥戴道:“正该如此,徐子谦既是解元,那必有解元之才,恰好诸位阅卷的考官均在此,高低可立判!”
瞬时,在场合有目光都齐刷刷了投了过来,徐晋的诗词盛名在外,但亲眼看过徐晋现场作诗词的毕竟只是少数。正所谓目睹为实,耳听为虚,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
刘天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徐晋见状暗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王守仁捋须微微一笑,公然不出所料,此子是有备而来的。
刘天民年约四十岁许,脸形肥胖,神采呆板而严厉,这让徐晋想起信江书院的方教习。
话说这名刘翰林为人刚正,并且脾气有点臭,年初还是户部主事,因为上书反对天子南巡,成果被廷杖后贬为翰林供奉。
王守仁暗叹了口气,他之以是没在功绩薄上凸起徐晋,本来是想压一压,不让徐晋过早出头的,谁知事与愿违,皇上竟俄然下旨钦点徐晋为解元,成果反而将此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徐晋明天敢来鹿鸣宴,早就做好了被群攻的筹办,以是淡定地答道:“自无不成,不知几位同年想如何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