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现在淮北已经丢了,山东那边苏观生也带兵退守了胶东,鞑子现在调兵遣将,对河南脱手,我们现在,只要弃守河南了……”
“并且,被围孤城,哪是那么轻易的?太子爷还想死守德州,聊城,卡着运河呢,可德州,聊城现在不还是弃守了?我们得知变通啊……”
“督师,河南守不住了,现在我们如果不走,再晚个五六日,那想走都走不了……”
他不能丢弃河南!
高杰也表示认同,他朝史可法道。
“你这是不遵军令了?”
“不过,尔等能够走,老夫却不能走,老夫身为直豫总督,守土有责,就是守不住河南,也得死在这开封城里!”
史可法板着脸道。
想到这,世人不由地沉起了脸,只闻声刘良佐率先突破了这沉默。
高杰,刘良佐,另有黄得功,以及史可法最信赖的儿子史德威,另有他们麾下的将佐,一大群人,乌压压的,全都是那种甲胄在身,腰挎着刀剑的大块头武夫,就这么地跪在了一个肥胖老头面前。
不过,史可法毕竟没有发作,他一咬牙,压下胸中的肝火,然后张口道。
开封就是他故乡,他如果带着河南三镇,在清虏雄师到来之时,一铳一箭不放,弃了开封城,弃了河南的百姓,那他史可法还对得起他的河南老乡吗?
“对对!”
“除此以外,各城既然要退走,那粮草,物质,也悉数留下吧……”
“好好,老夫这就命令,让尔等弃守城池州县南下去……”
因为,他们这些带兵的将领,现在已经晓得了淮北疆场上的成果,晓得了朱慈烺也不是泥捏的,如果等闲地撤出了河南,那将来少不得被朱慈烺清算。
高杰说道,非逼着史可法下这个军令——只要史可法下了不抵当号令,他们这些带兵的才气走!
甚么高招啊?
“哦?”
那但是鞑子啊?
史可法已经快让气死了,他板着脸道。
史可法一挥手说道,较着对这些军官绝望极了,当然,绝望归绝望,但他也有些欢畅,毕竟,太子胜利的从淮北突围,并且,御前亲军战力不俗,假以光阴,何尝不能复兴……
“督师,高杰有一招,哪怕就是我们弃了河南,河南也落不到鞑子手上……”
世人一听,顿时就恼了——你史可法说的这叫人话?
你干吗非要留在开封找死?
“尔等想退,能够退,不过老夫,就钉死在了开封,朝廷在河南各镇,都屯了很多粮草,只要我们肯守,总能守得几年的,为甚么非要走?”
“这如何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