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行惊骇而茫然地看着他。

李敏行回过神,回身正要乘机逃窜,从身后传来一个沉寂如水的声音:“举起手,白源!渐渐后退,退到间隔他十米以外,不然我就开枪打烂你的后脑勺。”

一道光束击中了他身边的大树,将合抱的树干拦腰轰断,阵容沉重地掠过他的鼻尖砸在地上。李敏行惊叫跌倒,转头见白源正端着枪一步一步逼近。贰心中尽是绝望,嘴里胡乱叫道:“别杀我!别杀我!你们到底想要如何样?我甚么都不晓得,求你们放我一马吧……我有钱!统统钱都给你……”

卫霖拉开车门,蹿出来。李敏行一踩油门,车子后退出巷口,调头朝街道飞奔。

李敏行手脚并用地跑了几步,转头问:“你呢?”

李敏行说:“你前面的储物格里有把□□!我有持枪证!”

……是卫霖!卫霖返来了!李敏行停下脚步回过甚,冲动地寻觅庇护者的身影,心中又有些迷惑:他既然要伏击白源,为甚么不直接开枪击毙对方,不是一了百了吗?但转念一想:或许白源身上另有甚么伤害兵器,微型炸弹甚么的,卫霖必然是怕对方在临死前引爆,累及我的生命安然――他公然是把庇护我放在了首位!

卫霖查抄了一下枪弹,重新插上弹匣,“在郊区他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他们在警方内部固然安插了人手,但毕竟数量少,不能见光。到了偏僻无人处,他能够会开枪,以是要掌控好跳车的机会。”

一声枪响。

李敏行就像旱鸭子看海岸救生员一样看他:“到时你吭声,我全都听你的!”

李敏行把一辆流亡中的车开得左扭右摆、战战兢兢,不断叫着:“我我车技不可,你来开!”

不可,我不能留在车上等死!在倒车失利后,李敏行决定放弃车子,逃进树林深处,先极力把追杀者抛弃再说。他鼓足勇气,猛地推开驾驶座的门,慌不择路地朝树林深处奔驰。

李敏行连连向后跳去,惶恐地看着地上纹丝不动的白源――暗红色的血从他后脑勺汩汩流出,很快被坚固的草丛与泥土接收。一枪击中关键,他必定死了。但奇特的是,流出的血量很少,且很快就停止了,就连李敏行这类毫无医学知识的内行人看了,都感觉有些不对劲。

白源走到离他三米远的处所,愣住脚步,枪口对准他的脑袋,用一种刻毒中饱含嘲弄的姿式偏了偏头:“你一死,这个天下就完了。”

李敏行仿佛抽了口气,在他的谛视下感觉眼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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