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源如果听到这诡异的哭声,应当也会循声而来?卫霖这么想着,握紧袖中匕首,持续向前走去。
这一系列行动行云流水,接连秒杀三人,前后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
卫霖尽量不去遐想这把匕首在活人献祭典礼中的用处,自我安抚好歹也算是个不错的新手兵器,不带走可惜了。
就是这个了!卫霖心想,指尖用力切入,将那片硬物从皮肉间硬生生扯了下来!
卫霖在别人的大脑内,与很多胡想中的生物战役过――丧尸、变异野兽、将来兵士,但从没碰到过这么古怪难缠的敌手。它的确就是一口随时呈现在脚下的池沼,而那些遭受没顶之灾的人,将被它吞噬掉内里的灵魂,然后把躯壳据为己有。
看来在王羽伦的“绝对范畴”中,天下既是奇特险谲的实际,又是一个存亡存亡的游戏。
以是这个任务只会难上加难,不会让他们轻松过关。
卫霖的左手也重获了自在,抓住身边的一把镜子碎片,腕指发力,像投掷飞镖普通散射而出。
灰尘落定时,空旷阴冷的房间里只剩下满地的玻璃碎片、六具横七竖八的尸身,以及赤身裸/体、血流蜿蜒的卫霖。
刚才镜子爆裂时,那六个黑袍人下认识地用袖子遮住头脸,这会儿反应过来,向卫霖扑过来,试图将他重新摁回祭台上。
没走多远,他听到了一阵细碎的抽泣声,夹在风雪里如有若无地飘过来。站定侧耳谛听,却又毫无动静了。
“妈蛋,遭老罪了……白先森你在哪儿,该不会也碰到费事事了吧。”他喃喃地说。
卫霖在石台四周的墙角发明了他的衬衫和长裤,不顾身上的血迹将它们快速套好。
阿谁动机又呈现在卫霖的认识里:让我出来……快翻开……内里冷极了……
卫霖忍无可忍地喝道:“滚远点!别想打我的主张,不然削死你!”说话间他握紧带着火焰的透明镜刃,反身狠刺――却落了空。
以是卫霖现在最有效与明智的做法,也就只要光着屁股上白刃战了。
――难以描述。像谩骂与厄运一样虚无缥缈,又像最浓厚的暗影般乌黑黏稠。卫霖走到尸身旁拔出镜刃握在手中,内心对它能不能对于得了阿谁玩意儿挺没底。他能感遭到,那东西并没有分开,仍占有在这个密闭的房间里,被祭品的鲜血与祭司们的灭亡所媚谄,就这么锲而不舍地盯着他,等候获得更大的满足。
……仿佛选了一条不太对劲的路。
卫霖在镜子碎裂的刹时,转脸闭眼,任由锋利的碎片扎入赤/裸的皮肤,划出道道纵横交叉的血痕。他的手敏捷抓住此中狭长锋利如刀刃的一片,将储存于体内空间的火焰属性导出,扑灭了镜刃四周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