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坤想了想道:“花震挨板子的那日,你在院中又弹又唱地折腾了一夜,皇上还在墙外陪了你一夜。”
温如雅赞美地看了她一眼:“没错。”
“那女人以为是谁?”
“娘娘的意义是……”
花缅向来不知,澍雨也有如此聒噪的时候,只是现在她得空考虑这个,她正震惊于裴恭措的所作所为。他不但忍下了被戴绿帽子的热诚,还心甘甘心肠替她挡去了统统的讥诟。这如何看,都不该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帝王该有的行动。加上从花坤的话中得知的信息,花缅心中已是乱成了一团麻。
花缅叹道:“我不自扰,亦不扰人,却不免被人所扰。进入这深宫,想要明哲保身,还真是难呢。”话落,她脑中灵光一闪道,“不对,这谎言不像是纯真的捕风捉影,倒像是有人经心设想。想来,这水华宫里必然有别宫的眼线。”
太后闻听此言,神采稍霁,却仍有些猜疑道:“可你那晚为何被她气走了?又为何不再踏足水华宫?”
碧儿点了点头:“奴婢听得真真的。”
裴恭措轻拍着太后的后背道:“母后息怒,此事不能全怪缅儿,是朕一时把持不住,才会在东离强要了她,没想到却形成如此曲解,给母后带来困扰,是朕的错。”
回咸福宫时,温如雅沉默了一起,但是方一进院子她便对身后的碧儿道:“方才在储秀宫,庄贤妃所言你可都听清了?”
“她是女人独一打仗过的后宫妃嫔,想来应当是她所为。”
“岂有此理!”花缅不由忿忿,裴恭措怎可如此苛待部属?
“宛陶,你说宫中的那些闲言碎语究竟是甚么人传出去的?”
“女人是说庄贤妃?”
宛陶顿时松了一口气:“女人不在乎便好,宛陶只但愿女人能开高兴心的,不被外物所扰。”
裴恭措也不强求,只道:“母后慢走。”
“娘娘是想让奴婢把宁婉公主不贞的事传出去?”
“晓得该如何做了吗?”
花坤道:“也不能怪皇上,此事的确是花巽做得不对。前次花震值夜打盹,过后不也被皇上打了二十板子?”
花坤的话无异于一记惊雷,雷得花缅心中翻起了狂涛巨浪。这么说来,那晚她出宫与野哥哥私会裴恭措是晓得的,但是他不但没有奖惩本身,反而还以箫和琴陪了本身一夜。
宛陶深表附和,因而问道:“女人感觉谁会在我们宫里安插眼线呢?”
“怕甚么,本来就是她设想的宁婉公主,何况我们也确切是从她那边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