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后又跟你说了甚么?”

“母后多虑了。正如母后所说,她们都很好,以是朕才会一时拿不定主张。”

太后诘问道:“依哀家看来,她们各有千秋,就是不知皇上是没法弃取呢,还是感觉她们皆不入眼?”

偶然与她们插科讥笑,裴恭措举步筹办拜别,却听得太后唤道:“皇上,本日春光甚好,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坐吧,哀家恰好有话要跟你说。”

“全部后宫三年多未传出过喜信,为何缅贵妃才来不久便怀上了龙嗣?”

“本来是如许。”太后恍然道,“莫非是张太医的方剂起了感化?”

“既如此,哀家也不强求了,皇上有事便去忙吧。”

裴恭措淡然收回目光,盯着他看了半晌,叹道:“你呀,让朕说你甚么好。说你聪明你倒也机警,说你笨拙你也的确够蠢。”

“哀家另有一事不明。”

“太后非常严厉地对主子说,小杨子,你可晓得有些话不能胡说,不然你连如何死的都不晓得。主子天然不想死,只好对太后发誓说主子所言绝无虚言。太后又问,这些话你可曾在皇上跟前说过?主子刚想说没说过,可转念一想,若没有皇上罩着,太后若想杀主子灭口难道轻而易举?为了保命,主子便谎称皇上晓得此事。太后又问,皇上如何说?主子说,皇上说他会调查清楚,给缅贵妃一个交代。太后的神采更加丢脸了,她说,若你还想活命,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再莫张扬,皇上那边哀家自会去劝说,让他不再究查,不然哀家想正法一个小寺人,皇上也一定救得了。”

“庄贤妃本日传主子去储秀宫,一开口便问缅贵妃但是小产了。主子便说缅贵妃未曾有孕,何来小产。她说主子扯谎,还问主子的父母被缅贵妃派人藏到哪去了。主子假装不知。她便说主子仗着她何如不了主子,背信弃义,背主求荣,因而趁着缅贵妃不在宫中护不了主子,让人打主子四十板子再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话落,小杨子哀怨地望着裴恭措,等候着他的发落,却见他蹙眉望向悠远的虚空,久久不语。他唤了一声:“皇上?”

“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哀家听小杨子说,缅贵妃的胎是被紫妍所害,不知是也不是?”

裴恭措笑了笑道:“瞧母后说的,您何止是抱上孙子,到时候只怕是儿孙合座,您抱都抱不过来呢。”

“本来是为了这件事。”裴恭措苦笑道,“朕本想等着她的胎稳了再奉告母后,不成想却没能保住。不知母后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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