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儿子明白您的意义的,只是,只是珏儿那边,唉,”严骏无法叹道,“嫣儿与珏儿青梅竹马,自小一块儿长大,早已是两心相许了。
阿娘有言,让儿罢休施为,严家会永为后盾。儿欲行新政,户部将是首战,唯有严氏子坐镇,儿方能放心。三娘舅为人讲操守,有原则,最是合适不过。他不需求追求宦海那套,有朕在,自不会让人动严家分毫。”掷地有声,占情占理,不容回绝。
现下,尚书告罪,陛下又令户部牵头,各部合作,儿子主事户部,任务严峻,已是细细思考,拟了细则,正待上呈陛下过目。
“陛下志存高远,意在肃除弊政。此为不世之功,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吾辈有幸参与期间,自当经心极力。
新帝甫一即位,便赋税激增,岂不突破了之前“比年天灾,各地歉收”的说法?这恰是明君仁主,天命所归!甚么江南繁华,管理有功,比得上么?
“爹您放心,儿子晓得的。嘿,说来也不知珵儿这脑筋是如何长的。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之前和嫣儿、煦儿他们一块儿混闹,搞得mm都要愁白了头。这会子,当上了天子,手握乾坤,倒是脱手不凡,行事惊人。莫不是天生帝王。”
……
儿子觉得,当前要务有三:一是,要制定分级订户标准,输籍定样;二是,要复核各地上报的年均物价,拟出终究朝廷折税价;三是,要严审地盘买卖过程,与吏部共同商讨考核体例。”
嫣儿是自家人,操行脾气信得过,到时对峙推拒,再加上身边人劝一劝就是了。只要你没阿谁心机就好。”
赵昊前脚耀武扬威,公开挑衅之前的左官谕令,后脚赵珵便打脸归去,这是多么手腕?
“父亲,孩儿不懂。户等必然,便是要按财产多少交税。世家财产遍及,这不恰是针对世家么?”
严放目睹二子神态,心下稀有,抚了抚须,沉吟道:“老迈,为父知你夙来谨慎殷勤,也明白你在顾忌甚么。只是,陛下小巧心机,聪明灵敏,她一片热诚待严家,若我们不能以至心回报,那岂不是伤了她心?你,可明白?”
“嗯,还算层次了了。你资格尚浅,冒然执掌一部,再加上严家现在风头正劲,恐怕明枪暗箭不会少。你行事件必谨慎,莫要被人拿了把柄,坏了陛下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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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慎言!天子就是天子。纵使陛下待严家靠近,然礼不成废。”严骏眉头微皱,非常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