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不晓得信封里会写些甚么,但是现在听江珩神情凝重的再三叮咛,祁月也不免慎重起来。她捏紧了手里的信,点头承诺道:“你放心吧,我必然不会迟误的。”

直到那道脚步声来到身边,颜漪岚这才侧头望去,瞥见的倒是满脸阴戾寂然的央玄凛,那双黑若曜石的眼眸紧紧地锁住她,内里不再有半点爱意,满满写着冷入骨髓的杀机。

这番话实在是太严峻了,如答应骇的结果,直逼得祁月后退两步,面色一片惨白。

“是福是祸,很快就见真章了。”颜漪岚说着,走到城楼边,俯看着大颜的江山,沉吟半晌道:“你且将虎符奥妙交给太子,奉告他,非论我这里产生了甚么变故,让他都不要理睬。那虎符,只要他觉获得了该用的时候,莫说是皇宫表里的兵力,就算要召回远在边陲的大将军,也无一不成。”

祁月捏紧了手里的信,昂首庞大地看了颜灵戈一眼,问道:“既然如此,皇嫂想要求我甚么?”

“是。”颜灵戈点头,向来和颜悦色的脸上现在却尽是抹不去的阴霾。“进京的时候你也晓得,秦颂奉了你皇兄的号令率五千精兵驻守城门以外,本日他俄然托江珩送来密函,此事必有蹊跷。”

碧鸢却笑不出来,她担忧道:“也不知是福是祸,我们甚么也不晓得,始终是太被动了些。”

有了祁月的包管,江珩不免心口一松,但是当他望及一边冷静不语的颜灵戈时,神情却又不免沉重起来。转头望了祁月一眼,瞥见她正冲着本身笑眼盈盈,也不晓得她究竟明不明白这封信有多首要,对央国又有着多大的影响。

江珩这么一说,祁月也不觉有了些迷惑。

屏退了统统的人,颜漪岚单独一人站在城楼之上,远远看去竟有了些伶仃冷落之意。她远眺着皇宫以外的风景,目光所及之处是任何人也到不了的处所,微微眯起的凤眸里落尽沧桑。

江珩踌躇不决间,却见祁月直接伸手从他的怀里拿过密函,捏在手里小扣了敲他的头,佯作活力的模样格外的娇嗔明丽,“大胆主子,连我的话你也敢不听啦?”

祁月尚显稚嫩的脸庞一时候刺痛了颜灵戈的眼眸,她眼带怜悯,松开了握住祁月的手,走前几步,望着头顶乌云密布的天空,眼底蒙上一层暗影。“我猜,定是城门外出了状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怕是皇姐已经有所行动了。”

但是...但是...

“皇嫂说得事理,祁月都明白。”伸手用袖子擦了擦滑出眼角的一滴泪珠,祁月笑得苦涩,眼神倒是果断不移地,她道:“但是,城门外那五千精兵是我大央的子民,他们为了我大央交战疆场,是我大央的豪杰,或许他们现在正在城门外蒙受伤害,莫非他们就不惊骇死么,莫非他们的命就不值钱了么?但是他们为了皇兄,为了大央,从没有过半点退怯。现在你让我视他们的存亡于不顾,让我捐躯他们换来央颜两国的战役,如许的事情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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