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太子想说的是哪个时候?”颜漪岚安静道:“现在是最合适的时候,只要宣布皇旨公布天下,吴王必然会有所行动,泯南王一事他还尚不晓得,如若妄图着与泯南王里应外合,一举攻进皇城诡计逼宫□□,那么他就无异因而自投坎阱,成了我们的瓮中之鳖了。”
“不想。”姜凝醉斟茶入杯,对于吴王的话没有表达出一点兴趣,“作为一小我质,是没有晓得这些的需求的。”
吴王出去的时候,姜凝醉正半伏在桌前悠然的泡着茶,发觉到吴王走近的脚步声,她还是用心动手里的行动,直到那道身影行至她的面前,她才缓缓抬起了头,冷酷的脸上不掺一丝神采,淡然的眉眼里偏又透着一种冷到极致的艳,美得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
颜君尧微怔,紧紧握住祁月的手,谛视着面前这个从央国一起跟随他至此的女子,道:“你在,本就是最好的欣喜。”
“结局没有甚么不一样。”放动手里的茶杯,姜凝醉回以吴王一抹非常冷酷的笑。“在我这里,吴王只能挑选杀了我,亦或是操纵我谋取好处,除此以外,你没有别的挑选。”
沉默中,是吴王先开了口:“不想开口问一问本王,筹算如何措置你么?”
眼眶微微潮湿,颜君尧的声音却果断如铁,“或许现在我独一能做的,便是不孤负她的希冀,做一个值得她高傲的好天子。”
马车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姜凝醉并没有动,而是侧耳听着马车外的动静,车帘外,似有吴王的部下与马夫小声知会了几句,随即马车又缓缓驶动了起来,一起摇摇摆晃地往前行进。马车的窗帘被从外狠狠钉死,且姜凝醉的身边也有两名侍女一左一右看管着,莫说是逃脱,恐怕就连她动一脱手指头,也定逃不过身边二人的眼睛。
“咳咳。”这般想着,却见颜漪岚仿佛能够读懂他的心机普通,轻声咳着笑了笑,欣喜道:“凝醉的事,你不必自责,本宫唤你来,本也不是要与你计算那些。”
送太子妃入葬的仪仗队已经离宫多时,鸣丧的钟声仍然回荡在宫里的每一个角落,久久不肯停歇。
马车悄悄的一颠,把姜凝醉的神思抓了返来,她回神之时方才发觉马车再一次停了下来。只是这一次,一动不动坐于她身侧的侍女们已经站起了身,率先一步走下了马车,随后搀着她走进了一处宽广的营帐。直到这一刻,连日来的马车劳累终究得以结束,姜凝醉趁着走往营帐的长久空当,不动声色地扫视着身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