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当真顺着吴王的话细心凝神想了想,姜凝醉道:“我不以为对于吴王而言,我另有别的代价。”
“咳咳。”这般想着,却见颜漪岚仿佛能够读懂他的心机普通,轻声咳着笑了笑,欣喜道:“凝醉的事,你不必自责,本宫唤你来,本也不是要与你计算那些。”
颜漪岚撑起家子,她昂首细细打量着站在她面前的颜君尧,眉眼里掺一抹微不成闻的柔嫩,她并不去过问颜君尧沉默的神情底下到底都在想着甚么,只是轻声说道:“之前北央王分开之时,我已将虎符全权交到了你的手上,现在吴王企图结合泯南王谋反,本宫已经替你断了吴王的后路,当场诛杀了泯南王,擒获吴王也是指日可待。太子,这几日本宫会与母后筹议,替你择个黄道谷旦,停止即位大典。”
姜凝醉是她的命,但是为了这个国度,她却只能挑选舍弃,挑选杀死姜凝醉,也挑选判处本身极刑。
凤仪宫外的空中,苍鹏展翅遨游而过,回旋在高空之上,间或收回几声沙哑的啼鸣,响彻天涯。
“太子,该上早朝了。”
走出凤仪宫外,颜君尧拖着木然的双腿,一步步往台阶下走去。初晨的阳光已经暖暖地铺满了整座皇宫,但是他却前所未有的感觉冷,这类冷沁入骨髓,让贰心生绝望。
他失神地站在青灰色的宫砖上,放眼了望着皇宫的每一处角落,不自禁地感到怅惘。曾经心心念念想要获得的皇位,现在已经唾手可得,但是他却俄然感到不知所措,他不晓得为了这个天下他终将要支出多少去保护,他也不晓得他当月朔心想要的东西,究竟值不值得。
天将拂晓,初阳如火,在湛蓝色的夜幕下破头而出。
对于如许淡然的姜凝醉感到些许的惊奇,吴王蹙眉打量她,半晌方才笑道:“你感觉你是人质?”
送太子妃入葬的仪仗队已经离宫多时,鸣丧的钟声仍然回荡在宫里的每一个角落,久久不肯停歇。
颜君尧惊诧望去,眼里写满了震惊与不解,“为甚么...要在这个时候......?
连日来的舟车驰驱,姜凝醉垂垂不知本身身在那边,身材已经怠倦不堪,但是她的认识却时候保持着复苏。
栖鸾殿里寂静无声,轻风吹动着素白的纱幔在空旷的大殿内飘零,吹开沉寂冷落的气味。窗外的皇宫里,拂晓的晨光逐步遣散了一夜的湿冷,可惜还是照不暖沉寂冰冷的大殿。
眼下当真算得上是一个最糟糕的时候,却也是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