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的军帐内早已不见吴王的身影,姜凝醉仍旧坐在桌前,伴着烛火茕茕孤单。她缓缓念着这个深切入骨的名字,竟然有些前所未有的驰念她,说来也是好笑,常日里老是恨透了她夙来没个端庄的性子,现在想来,却又不由有些记念起来。
掀帘从帐外气势汹汹行来,人还未至姜凝醉面前,吴王已经将张贴在城里的那镇静诏扔到了她的面前,明黄的圣旨一时候晃花了姜凝醉的眼,她抬眼扫看了吴王一眼,然后缓缓拿起那镇静诏,展开细读起来。
吴王再一次来到她的大帐的时候,已经是五今后的事了。
颜漪岚。
吴王哑然,他冷静谛视着烛光下的姜凝醉,视野里的姜凝醉在灯火下恍惚得仿佛是一抹不实在的影子,他仿佛向来都没法真正地看清她,他也从没有见过有哪个女子似她这般,爱得豁达,爱得安然,明智哑忍却又炙热专注。他曾觉得,如果断绝了她的统统后路,把她监禁在本身的身边,那么她就必然会束手无策,任由本身摆布,但是现在他却又感觉本身做错了,面对着她的时候,他竟然会感觉毫无体例。
双手负在身后,吴王低头看着桌边的姜凝醉,望着她那双毫无惊惧的眼睛,内心缓缓生出一团火,烧得胸口疼痛不已,他嘲笑道:“可惜她已经再也护不了你了,本王的探子获得的动静,便是长公主重伤昏倒不醒,这一次,怕是九死平生了。”
心知本身的部下定是顾忌着姜凝醉还在场,吴王不在乎地摆手道:“无妨。”
吴王的气味近在耳畔,但是姜凝醉却忘了闪躲,不详的预感伴跟着吴王的话语突然来临,她凝神想了半晌,神采蓦地一白,过分凛冽的本相让她的胸口仿若被甚么狠狠撞击,疼得几欲没法呼吸。
姜凝醉不置可否,好久才淡道:“吴王太小瞧太子了,不管如何,轻敌但是兵家大忌。”
为甚么恰好要在这时让太子即位,颜漪岚,你究竟是如何想的?还是说......
姜凝醉黛眉突然蹙紧,她迷惑地又重新细心浏览了一遍,心底沉得发紧,千头万绪乱作一团,纠结在心扉,如何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