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姜凝醉诚笃的改正,颜君尧只是一径地苦笑,“我这些天一向在想,如果皇姐的话,她必然会想到一个分身的体例。但是我却......”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这向来便是天下稳定的事理。之前虽说颜君尧从小被先帝册立为太子,但是说白了也不过只是因了他是宁皇后所出的嫡宗子,在政治上他并没有甚么出彩的作为,军功上也要比吴王减色很多,而先帝仙逝以后,颜国又处在颜隋一战后大厦将倾的地步,颜漪岚一纸皇令将他送到了央国,厥后的大颜始终由他的皇姐在朝把权,即便是颜君尧从央国回到大颜的这些光阴里,他也始终活在颜漪岚的庇护之下,毫无建立,对于这位太子,颜国的大臣们始终不甚认同,而这一次吴王一事,恰好是一个机遇,让他们晓得这个王位,颜君尧究竟有没有本领去坐。

依言坐到了床边,姜凝醉把手里捧着的暖炉塞到颜漪岚怀里,轻道:“饿了么?”

“太子初掌朝政,遇事举棋不定,也是天然。”姜凝醉出声欣喜道:“世上从无分身之事,就算是长公主,当初面对泯南王的时候,也必须舍得痛下杀手。”

听闻泯南王的名字,颜君尧猛地抬开端看向姜凝醉,随即点头黯然笑道:“当年皇姐念在王叔对我们有帮手之恩,以是即便王叔在宫复兴风作浪多年,皇姐也只是公开里打压分离他手中的权力,逼得王叔主动退出朝堂,回府保养天年,可惜他仍不晓得收敛,以是才会遭致杀身之祸。”

“长公主说过,今后万事都依我。”姜凝醉微垂的视野倏而抬了起来,目光凉凉的,带着一种浑然天生的冷酷嘲弄。“君无戏言,不是么?”

“但是太子......”

被姜凝醉冷冷道破了苦衷,颜漪岚也不恼,只是一径地低笑,随即道:“那你再猜猜,我明显晓得大臣们内心的筹算,为何仍能坐观上壁,没有筹算插手。”

颜君尧一边踏进沉雁阁,一边伸手解了肩上的披风递给下人,他一起走进深殿,瞥见姜凝醉正低头坐在案几前,望着窗外不知所想,她的目光盛着寒意,看起来冷淡而没法靠近,还是是颜君尧所熟谙的阿谁冷酷清冷的模样。

忍俊不由地笑了起来,颜漪岚拿面前的姜凝醉全然没了体例,她发笑道:“这话如果被外人听了去,指不定是要笑话我沉迷美色,昏庸有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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