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我还需求担忧甚么?”颜漪岚微微一笑,神情仿若从亘古的孤单中熔化,笑得和顺如水。
此时的颜君尧像极了一头受了伤暴怒的狮子,失了明智的脸上没有半点昔日的雍容俊雅,看到候在帐外的姜凝醉,颜君尧恍若无睹,超出姜凝醉的侧身筹办分开。
央玄凛的话不似打趣,相反,那边面慑人的严肃足以令统统民气生惧意。
而这统统的泉源,不过是因了一人。
不久之前,她还心心念念着要分开,分开这个到处危急四伏的皇宫,但是现在颜漪岚当真承诺放她走,她才终究后知后觉,对于这个皇宫,她本来另有着这么多的怀念。
“但是那又如何?这并不是皇姐私行放走她的来由,这并不是......”颜君尧说着,眼里俄然涌出一阵恨意,那么深,让姜凝醉微微怔了怔神。“莫非因为皇家对池蔚有所亏欠,以是这就能成为皇姐成全她们的来由么?皇姐做这么多,可曾想过我?”
“太子。”
不知如何地,央玄凛望着望着姜凝醉,脑海里一个好久未曾闪现的身影,在这一刻却从未有过地清楚起来。
模糊觉出了端倪,姜凝醉视野超出碧鸢落在紧遮门帘的大帐,平声问道:“如何了?”
姜凝醉的诘责只换来颜君尧的苦笑,他眸色一暗,既是无法又是伤怀道:“凝醉,你当真觉得我毫不知情?”他说着,摇了点头,道:“她的内心只要池蔚,我晓得,很早之前就晓得了。”
姜凝醉安静地望他,过分平静的神采仿佛能烫平统统的气愤烦躁,她悄悄道:“太子常说你爱她,但是太子,你真的体味她么?你晓得她最爱的是甚么,她想要的又是甚么?”
“非论太子如何去想长公主,唯有一件事,太子不管如何也不能随便扼杀。”姜凝醉目光如剑,锋利而冰冷,竟让颜君尧有一刹时心生害怕。“若说长公主未曾想过太子的感受,这句话说出来,是不是太果断无私了一些?”
他尚如此,那颜漪岚又当如何?
这是即将作为一个君王的颜君尧,所需求学会的。姜凝醉想,这或许也是颜漪岚所能教予颜君尧的最后一课,也是最首要的一课。
“你想回宫么?”不想颜漪岚会冷不防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姜凝醉疑问望之,却见颜漪岚仍然是笑。“回宫的路上,是分开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