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发炮弹在纳锐身边炸开,将这位营官掀翻在地。硝烟散去时,弟兄们看到他们的营官被崩飞的霰弹打得浑身是血,战死当场!
疆场西边约莫七里处,连绵的低山、丘陵、丛林间,镇边军马队统领永山带着300余骑埋没待命,只等跑马集西墙上的火光为号。七里,马队能够加快到极致,用马刀轻松地砍开小鬼子的头颅;七里,对奔驰的马队来讲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七里,这个间隔,让担忧老迈和老三的老二,实在有些烦躁不安,却不得不老诚恳实地待着!
寿山治军颇严,在军中素有威名,此时以督战队压抑逃兵,立时起了感化。弟兄们进步是死,后退也是死,与其死在督战队枪下,还不如与小鬼子拼个你死我活,就算死了,也能因军功获得朝廷的“优赏”、抚恤,重伤10两银子,重伤3―8两银子,阵亡20两银子。大清国,性命不值钱呐!
“中间,看!马队!大队马队!”
“大人!”几名兄弟护了纳锐的尸身就走,其他弟兄四下张望,已经没有了主心骨能够依托的其他弟兄四下张望,踌躇半晌,战线哄然崩溃,大家抢先恐后地向跑马集堡撤退。只要躲到堡墙以内,东洋鬼子的炮弹、枪弹就伤不到本身!
头戴草环、身披草衣的弟兄们一边进步一边在喉咙口里反复着这个词。对千总大人,他们能够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之前,谁敢率队迂回日军?之前,谁能带着50多名弟兄,在日军毫无发觉之下摸到鼻子下?没有!没有金刚钻,谁敢揽这瓷器活儿?
“号令,炮击敌军右翼!迂回分队,反击!”
“皮包。”
跑马集堡东墙外的河滩地上,看到右翼灯号的延山转头看了看在远处埋没待机的一哨马队,转头向猎户营营官张棣打了一个手势。此时已经无需言语了,猎户营一百五十多人只需以散兵线迎上,依托河边乱石与日军迂回军队展开散兵战役便可,即便不敌,佐领手里另有一哨马队能够驰援。当然,最好的环境是猎户们能挡住日军迂回军队,杨格又拿下399高地,那本技艺里的两哨马队和在西山埋没待机的二哥手里的一营马队便可反击,横扫疆场!
“整队!整队!听我号令!”镇边军步队前营营官、佐领纳锐挥动着新式腰刀,在枪炮声中极力招拢部下,保持两排火力线。交火不过半个时候,前营5名营、哨军官就只剩下他这位营官,督队官、三个哨长或死或伤,退出战役,另有8位什长也大多伤亡,他对军队的掌控力也由此大打扣头,不得不在战线上来回奔驰,大声喝令:“装弹,放!起来,起来,站起来,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