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可有叮咛?”
尤巧颜细心打量秦流金,“你不说也罢,我也不问了,不就娶房太太嘛,迟早都要娶,随你去,只是一句叮咛,你最好聪明别被聪明误了!”
“志愿?你当我是瞎子还是聋子?现在我在这儿,另有谁能把你逼到这步地步?你不是不懂端方的纨绔后辈,如有难言之隐,你便说出来,男人汉大丈夫悔婚天然不是,可我悔婚,名正言顺。”
“哦,她啊!好,就让她送来,让秦蓁蓁亲身送来。”
“是蓁女人亲手缝制,也是我作兄长的一片情意。”
秦蓁蓁与秦流金两人并肩站着,秦蓁蓁手上捧着一个偌大的桂木盘,内里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两件婚服,绣工精彩,衣料泛光,红的像血普通。
眼看日头西斜,玉簪阁的客人来了。
“金玉阁做的婚服?”尤巧颜问道。
如云端来的点心还是老味道,山查糕仍旧酸甜适合,尤巧颜吃着,内心很不是滋味。
“流金,起来。”尤巧颜看着秦流金踉跄着起家,“你为何硬着头皮应下这门婚事?”
“要不在床上躺会吧,赶了两天的路,想必也乏了,我去铺床。”
吴山越来越放肆了,插手秦府的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境地,尤巧颜想起吴山那副紧紧相逼的嘴脸就恨得咬牙切齿,秦府虽有流云流金两兄弟,可哪一个能比得上吴山一半的心狠手辣,秦府多年运数,难不成绩毁在了他们手里?尤巧颜自知秦老爷待她不薄,秦老太太也是睿智脱俗之人,他们活着时秦府来宾络绎不断,现在,即便装潢得再热烈,也是冷僻的。
“我是志愿的。”秦流金答道。
“尤太太真是明事理儿呢,那明日……”
“这个……行!尤太太说了算,我先归去,差人将婚服送来。”
“那我先告别了。”
“明日但是个黄道谷旦。”吴山不甘心。
“太太可累了?”如云清算伏贴,看尤巧颜一向呆坐着,不由问道。
秦府里到处一片喜庆,尤巧颜不感觉这是喜气,倒感觉一片一片都是些烦人的躁动,还好玉簪阁不是旁人能等闲叨扰的处所,尤巧颜搬出来后,平静了很多。
“你照做便是。”
“如云,你去前院奉告流金,若秦蓁蓁把婚服送来,直接让她送到我这儿,流金一并过来,其别人都不准跟着。”
“慢!”尤巧颜转头看着吴山,打断了他的话,“中秋前一天,作结婚的好日子。”
“好好好,这就去。”如云笑着,便出了玉簪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