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说话之间上楼,到了雅间以内,香茗茶点具都上来,世人最体贴的天然还是此次乡试的考题。
宋睿叹道:“只是这届秋试的题目,可不简朴呐,特别四书最后一题,出的竟是截搭,出闱以后一向忐忑不安,却不知这题目做的是如何。”
“那里那里,只是勉强作答,并未交了白卷罢了。”纪宁谦逊道。
提到一些贤达之人,都是不能直呼名讳的,纪宁对这位前礼部右侍郎另有所耳闻,名叫封玄青,传闻是个身在朝堂但偶然朝堂的老儒官,对于功名利禄看的很淡,在治学育人之上却很有建立,在五十岁之前便已致仕归乡,江南一代弟子很多,此次朝廷请他出山来主考乡试,以他的成就还是众望所归。
“有理有理,本日我们无妨只谈风花雪月,不谈秋试文章,就当是为三位应推举子出闱拂尘洗尘,几位意下如何?”韩玉笑着说道。
此次连纪宁也不反对,几人举杯痛饮,酒过三巡以后,韩玉才略有遗憾道:“可惜现在尚是昼里,不能请柳蜜斯出来献唱一曲,如果能听曲而品酒,那才叫清闲。”
纪宁淡然点头,在这点上唐解倒没说错,他初度进乡试贡院,那不大的号舍内也是够折腾人,几天下来身心俱疲,出闱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歇息,底子偶然出来插手文会。就算昨日里这几人亲身上门去请,他也不会给面子。
三篇四书文,是此次乡试测验中的重中之重,韩玉道:“听闻本次金陵乡试的主考,乃是很有贤名的已致仕礼部右侍郎封老先生,倒是不知文庙本年派的是何人前来。”
“少爷,不知几时秋闱放榜?”何安赶着车,笑盈盈地问道。
唐解道:“公台兄既故意,无妨彻夜我们再在天香楼里摆宴,到当时贡院已封场,鄙人也多邀几人前来,参议乡试文章。”
纪宁考完乡试,在何安看来纪宁落第的机遇很大,他但愿在本身有生之年见到自家少爷成材。
纪宁对于早晨的酒宴却无太大兴趣,倒不是说他敝帚自珍不肯将本身的文章示人,只是感觉他在四书文第三篇文章中的一些说话能够分歧适拿到公收场合群情,至于第三场中时务策题目“主少国疑”他所作的文章,也不太合适拿出来讲。
一语点醒梦中人,唐解一拍额头,自责道:“你看我这记性,竟然连这层面都未念及,这里到底是大庭广众,如有人拿此事来做文章,我与公台兄倒也是无妨,只是对三位却大有影响,就算要参议,也待明日贡院封场封卷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