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暖穿戴郡主的服饰，坐在正厅，每个道贺的命妇进门先要向她施礼，别管她多大年事，多高身份。
“陛下要做甚么……”
此次宫变让顾征看得明白，顾明暖聪明果断，欧阳氏等人加起来都一定够她清算的。
同龄的女孩子拜见顾明暖后，显得格外拘束。
她的嘴唇被姜氏的手指导住，姜氏眸光闪过一丝鄙夷，“一些见不得上不得台面的手腕罢了，陛下始终不如英宗……目光手腕比女子强不了多少。”
顾征是欧阳氏的表哥。当初娶她是生母的命，这些年也模糊悔怨不该听生母的话，欧阳氏是心眼小，脑筋也不敷矫捷。帮不上他太多，可也不是拖后腿的蠢妇，他们结婚十多年，生儿育女，也有几分豪情。
之前超品勋贵命妇还能端端长辈的架子，现在得凑趣着嘉宁郡主说话。
欧阳氏还想再争夺一番，只听顾征冷冷的说道：“你如果管不好府中的事情，我让其她人管。”
顾老爷子虽是住在府上却连姨娘的面都不肯见，几次三番把姨娘拒之门外，欧阳氏陪着姨娘还能让她少哭两场。
“嘉宁郡主？您这就叫她郡主？”
顾征点头，欧阳氏退出了书房。
姜氏面庞变了变，终究没有问出贤妃的事儿，“等封后以后，你就同你父亲去北地，避避风头，也让陛下悄悄心。”
欧阳氏眼圈红了，闷闷点头，“我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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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明暖舒畅眯起眼睛，似一向懒洋洋有翘着尾巴的波斯猫，有点懒，有点撒娇。
欧阳氏不甘心到的收声，“道贺的人多，我先去安排了。”
顾明暖面上平和，内心却腻烦透了，这都城真是没法待了。
顾征遗憾，欧阳氏也感觉憋屈，“我们菀姐儿那里都好，就是没暖姐儿的运气，早晓得……”
楚帝不喜继后周氏在朝臣中不是奥妙，然周皇后有周首辅支撑，儿子又被册为太子，天然有很多人看好太子能顺顺利利的即位。
欧阳氏内心更感觉憋屈，早晓得当日就不该把顾明暖送来的信物交给姜氏，本来菀姐儿是顾家最超卓的蜜斯，自从顾明暖归宗后，风头盖过了有所人，把她的菀姐儿比成了庸脂俗粉。
这也是她独一的好处。顾征一旦严厉当真，她毫不敢再惹顾征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