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手札送到顾诚手上?”
“昕姐儿。我……”
“除了代顾诚掌管家务的昕姐儿外,我想不到别人有这胆量敢截留手札。”
顾诚不敢去看衰老悲怆的母亲。影象中母亲未曾向伯母服过软。
李氏眼泪落下来,哭泣道:“你情愿为殷茹支出统统,情愿为她死,就没想过我和昕姐儿吗?二房如果没了顶门立户的男人。你让我和昕姐儿如何活?让我们依托谁去?我同你伯母斗了一辈子,我嘲笑她无子送终,可现在她有顾衍,你却要自寻死路……我还哪有脸去见你伯母?”
谁也拿不准楚帝会如何对待被静北侯抛下的妻儿。
殷茹直到入夜都没比及顾诚,平常只要一张纸条就能让顾诚飞奔过来,本日她给顾诚送了一封声情并茂的手札畴昔,顾诚竟然忍住没来见她?
她眸子盛满令顾诚忸捏至极的慈爱,祈求儿子别再给家里招肇事事。
殷茹为救萧炜受伤的事情鼓吹开,又因她曾经救过静北侯萧越,做静北侯义妹时又是设粥棚施粥,又是鼓励农桑,刷足了好名声。
在任何世家大族,萧炜这类无耻行动都不会被谅解,萧炜的父母都要被人指责没教好儿子。
顾明昕趁机调转轮椅,推着顾诚回屋去,同祖母李氏互换了一个眼神,固然她们对顾诚最后一句话不是很对劲,好歹顾诚留了下来,没像之前不顾统统去见殷茹。
顾明昕不肯让步,就算顾明暖没有表示她看好顾诚,在静北侯擅自离京和静北侯府被楚帝监督包抄后,顾明昕不但愿父亲再和殷茹会面。
“你爹身边主子还要再叮咛一遍。”李氏也知现在他们底子没有气力抨击殷茹,丁宁道:“你多用点心。”
“夫人您另有烨哥儿他们。”
顾明昕似看不到顾诚的难堪,为他清算一下衣领,“重生的婴孩心机纯洁仁慈。在生长时才会向善或是为恶。萧炜做出这等错事,毁了三mm,就算殷茹事前不知情,她没教好萧炜。莫非不该承担任务?把错处都归结在萧炜是庶出这点上,爹莫非忘了本朝庶出也有成大贤的。”
顾诚转头,母亲李氏身穿松香色褙子,头戴额抹,站在门口,肥胖且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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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昕握住轮椅的把手,靠在顾诚耳边说道:“倘若当日我遭受不测,您再也见不到我了。”
顾明昕完整不像之前闻声殷茹的名字就炸了。只晓得痛恨抱怨殷茹,受顾明暖影响,她变得沉稳,同顾诚讲事理,而不是冒死禁止顾诚。